“好,那我问你,”容潇点点头,手腕一翻,取下腰间佩剑,“我的本命剑叫什么名字?”
方言修顿时卡了壳:“……”
他只看过原著,详细介绍了容潇与这把剑的渊源,却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它的名字!
那把铁剑被递到他面前,剑柄处的字迹早已磨损不清。
容潇指尖轻点,剑身顿时嗡鸣起来,明明上面满是锈迹,却仿佛倒映着白茫茫的雪,恍惚间天地间所有雪都汇在了这一处,让他视野里只剩下了这把剑,连逃跑的念头都生不出。
那是纯粹到极致的剑意。
“在传闻里这把剑名叫陨铁,你若是听过关于我的传闻,不可能回答不出。”容潇直起身,冷声道,“至于在我这里,无名。”
方言修还在发愣:“……没有名字?”
容大小姐皱眉,不耐烦道:“它名叫无名。”
她慢条斯理地收了剑,入鞘的那一刻,冰冷的剑意霎时无影无踪。
“若不是时机太巧,我才不关心你从哪来的,便是你来自另一个世界,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喜欢事事都要刨根问底,你不想说可以不说。”这人嘴里没几句真话,容潇冷着脸,故意吓唬他,“但若是再编谎话骗我,我不介意拔了你的舌头。”
方言修缩了缩脖子,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说:“可你刚才还说,我要是敷衍你就要挖我的眼睛。”
“闭嘴。”
“……哦。”
荆榛满目
接下来的路上,方言修果真老老实实闭了嘴,但该发出的声音一点没少。入夜后起了大风,他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就没停过,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容潇没办法,转而进了山脚下的云沧镇。这些年剑庐名气越来越大,来剑庐求剑的修仙者络绎不绝,一定程度上也带动了这个偏远小镇的发展。
看来只能先在这里借住一晚,明天再赶路,否则她真怕方言修会死在半路上。
“一间房。”容潇无视了方言修的目光,对客栈老板娘道,“品质随意,总之不是我住。”
老板娘看看冷着脸的容潇,又看看欲言又止的方言修:“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方言修的脸色顿时非常精彩,如果不是任务要求,他根本不想和容大小姐扯上关系。这会儿容潇冷着一张脸,身上不断散发低气压,他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老老实实跟上大小姐,回头冲老板娘摆了摆手,龇牙咧嘴地做口型:我和她没关系。
老板娘一头雾水。
容大小姐白跑了一趟剑庐,想找的本命剑机缘没找到,反而捡了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回来,因为狗皮膏药的缘故,她还要在云沧镇多留一天,忍耐早已到了极限。
她瞥了方言修一眼,将钥匙扔过去:“自己上去,能找到房间吧?”
“当然。”明明只说这两个字就够了,但方言修憋了许久没说话,一开
口就忍不住,“大小姐,我虽然身体不好,但智商是正常的,你不用这样……”
容潇语气平平:“你自己说的,你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