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就在莫惘进门的时候,妇人拉着小女孩一同跪在莫惘身前。
“谢谢!”
莫惘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他赶紧放下粥,将母女二人扶起。
“不用这样,只是举手之劳。你身体虚弱,还不能走动。”莫惘将妇人重新扶到床边躺好。
“这是我刚熬好的粥,你快吃下,这样身体好的快点。”
妇人将自己的泪水擦拭干净,看着莫惘手中冒着热气的碗,神色拘谨。然后她又看了看自己女儿。
小女孩立刻说道:“娘,你快吃,我有吃的。你看!”小女孩将怀里的烤红薯拿到娘亲面前。
妇人见到女儿开心的笑容心头一暖,略显苍白的脸色露出笑容。
莫惘舀了一勺盛到妇女面前:“放心的喝吧,锅里还有的,这是小昭很辛苦带回来。”
妇人看着莫惘的举动,脸色一红,她没想到莫惘居然打算亲自喂她吃。自从她丈夫死后,她都是一个人带着小昭,还从来没有人喂她吃过东西呢。
“谢谢,恩人,我自己来就好了。”她羞赧道。说完赶紧抢过碗,为了避免尴尬就要一口全喝了。
“呀!”本没有血色的嘴唇被烫得通红。
小女孩看到这一幕,小脸凝做一团叫道:“娘~”声音里参杂着众多情绪。
莫惘也是哭笑不得。他也察觉到妇人的不自然,但他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少年郎,这种照顾人的事,还是从翁炻那里学来的。
最后在莫惘的强烈要求下,这粥还是莫惘喂给妇人吃下。期间为了避免尴尬,莫惘问了一些妇人的生活情况。
“我叫应青欢,小昭姓颜,他爹在她出生后就病死了,只留下这么一间房子给我们,这些年为了把她抚养长大,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这两年我的身体开始越来越差,所以有时候连饭的吃不饱。”妇女想起这些年的辛酸,不由得暗自神伤。
“是我对不起她,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连饭都吃不饱。这个年纪她本应该和其他小孩子一样读书识字的。是我这个当娘的没用!”
“娘,小昭没有怪你,是小昭不听话经常惹娘生气。对不起。”小女孩见妇人伤心,她扑到妇人怀里安慰道。
莫惘看着她们,心中有了一个决定。
“我叫惘然,受过一点伤,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这个名字是我给自己起的。就在碰到小昭的时候,我想起来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我是一名孤儿,以前来过浦溪镇。以后就让我照顾你和小昭吧。”
应青欢听到莫惘说自己是个孤儿时,心里一痛。“原来他也是可怜人。”她这才从新打量起莫惘,现他不过还只是个翩翩少年。
这么一个少年不但没有因为悲惨的童年对这个世界充满怨恨,而且居然还会选择照顾两个陌生人。他的心该是多么的澄澈善良!
“不用,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应青欢眼神柔和的说道。
颜小昭听到莫惘的话后兴奋的蹦跳起来。“真的吗?那我以后岂不是每天都可以跟哥哥在一起了。”
应青欢瞪了女儿一眼。示意她不要这么不懂事。其实小女孩心思玲珑着呢。她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莫惘之前的表现。在她遇到的人里,只有莫惘是真心对她和她娘好的人。也是最温柔的人。
她明白娘亲的目光是在告诉她,不能这么自私。所以她立刻低下头。
莫惘摸了摸她的头。现有些凌乱。不过暂时也只能由着她这样了。他笑着看着应青欢,然后继续给她喂粥。妇人仍是不敢与他直视。
莫惘在心里默默规划着自己之后的路。照顾一个人可不是嘴上说说的事。他必须让她们感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