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恐惧、兴奋、悸动、震怒。。。。。。
赌坊内,千人千面。
万种情绪被刻在人脸上,活像壁画。
“哟,才输这么点,就脾气了?”
聂白藜驼腰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散漫之中带着游刃有余。
而沉霁佩剑站在她背后,要不是气度非凡,和保镖没区别。
更令他震惊的是师妹这一手千术。
火眼金睛如他,好几次都没看清师妹怎么出老千的。
传承的主人似乎输不起,山洞又震了七八下。
四周的npc化为沙子散落一地。
她赢来的筹码也化为乌有。
华丽的赌场再次谢幕,灯盏熄灭。
灰尘再度积满赌桌。
沉霁已经握住剑柄。
他确实不会赌,但他会杀人。
就在他做好准备时,手腕忽然缠绕了一抹温凉的触感。
沉霁抬头一看,是师妹的手。
“别紧张,他似乎并无恶意。”
沉霁盯着手腕的手,浑身更加紧绷,但也缓缓放下杀心。
“又输了,我怎么死了也还输啊!”
年轻的声音带着暴躁和无可奈何。
一道虚幻的人影落在赌桌对面,人蹲地上,狂抓头。
男人穿着朴素,看起来比徐文静还穷!
聂白藜心中瞬间涌现一个不好的猜测:
“师兄,他不会生前把天灵地宝输完了吧?那他这个传承有啥??”
沉霁:“。。。有个传承。”
这不废话么!
昆吾赶紧爬起来摆手:
“不至于,真不至于!烂船还有三斤钉呢!”
聂白藜将信将疑:
“你先说说传承有啥。”
昆吾思考片刻:
“跟随我三百年的。。。天蚕衣!”
聂白藜毫不犹豫:
“大师兄,拔剑,灭了这老登!”
“慢着!还有!”
昆吾赶紧掏出千年前用过的豁口酒杯、烂到已经无法缝补介子囊以及半个上品灵石。
聂白藜捂脸,不想再看。
她就不该对赌徒抱有期望!
“要不还是拔剑吧!”
这趟算是白来了!
“且慢!老夫有一镜,可堪破世间一切虚妄!名为虚妄镜,要是不要?!”
聂白藜皱眉:“说人话!”
“牛鬼蛇神,在我这镜子面前照一照,保准现形!”
“那有啥用?就没有那种能把人照得更好看的镜子吗?”
比如滤镜美颜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