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为了金银钱财的好处。当然,若能祸祸些良家妇女,这些青皮流氓也不会手软的。
于是,在这等金银面前,青皮流氓开始吵起分脏来了。
“杀,杀啊……”
似乎是远处,似乎是近处,那一声声的喊杀声传来。
“不对,你们听听,似乎是有情况。”
“管那么多干嘛,咱们把钱分了,各自回家里躲着是个主意,往外地一逃也是个主意。怎么糟都成,先把钱财分了,才是正紧事。”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一群青皮流氓而矣,自然没有大觉悟的。所以,也注定了,他们的下场不会太美好。
因为,这场喊杀声,是英德郡厢军开来后,堵住了灵安县城的四处城门后,从四处城门的街道上开始杀人的声音。
流民?本地人?
这对厢军来说,不需要辨认的。
为何呢?
有句老话说好话,贼来如梳,兵来如篦。
厢军对于城破的灵安县城本地人而言,真心不比着流民善良哪儿去。
杀良冒功,打家劫舍。对于厢军而言,这也是升官发财的道路。所以,在流民来了趟破坏后,进了灵安县城的厢军,又给这个县城狠狠的来了一记重击。
这一次遭了灾,灵安县城的民生,算是彻底完了。
至少,刘元德当县尊时,给灵安县城留的底子,加上灵安县城的老本,全部在这次城破后,折了进去。
打马进城,望着满目疮痍,符青琉心中叹一声。但是,他没有阻止了官兵的抢劫,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因为,符青琉的指挥使,坐的并不安稳。
整个英德郡的厢军,那是断粮三个月了。上面不拨付钱粮,下面数千口的兵丁要养家。这时候,他若是阻了厢军的动作,那跟惹了一座活火山,没什么两样。
要么,厢军抢了别人。要么,厢军干掉符青琉。
这种下克上的事情,在常年缺了粮饷的军中,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给小民一条活路时,小民还会造反呢。更何况手中里刀把子的兵了,那自然是拿刀抢了吃喝嘛。
“传令下去,酉时前,城中的流民必须剿灭。”
“酉时一刻,全军到城外扎营。过酉时三刻,未归军营者,一律按逃兵处置。”
符青琉发布了军令。
他当然知道,这一条军令一出,灵安县城中的许多人,肯定遭殃。不过嘛,符青琉自认为,他还是给这些人一些活路的。只要挺过了酉时三刻,灵安县城里剩下来的人,就能平安活下来了。
“派出亲卫营,把城中的几家大户门口守一守,免得有不长眼的去打扰了。”
符青琉好歹还知道,灵安县城的大户到这个时候,还能守得住家业的,一定是有实力的。所以,他不介意卖个好。
这不,符青琉跟亲卫营的亲兵队正一吩咐后,这位符青琉的心腹,就是有眼色的去办差事了。
“两位先生,咱们去县衙吧。”
符青琉一马当先,对普尘、普静二人说道。
“诺。”
普尘、普静二人自然是应一声,随即,在亲卫的护卫下,一行人是往灵安县城的县衙门赶去。
灵安县城,赵家,地窖内。
“少夫人,要不,把油灯灭了吧。省些灯油。”
杨兰花小声提了话道。
“不必了,点着吧,大家伙都安心。”杜明月同样是小声的回道。
在这个黑漆漆的地窖里,没有光,这不是在大家伙本来紧张的心弦上,更是添了恐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