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那时候进去的两个人,另一个哥哥活下来了。
他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温言替他挡了七刀。
他疯了般到处找温言,在看到人群背后那个哭的泪眼朦胧的小姑娘时心脏几近窒息。
婶婶抬手抹眼泪,温冉只是静静嚼着糕点,睫毛忽闪忽闪的,眼眸澄澈的过分。
温言那时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信心满满的跟所有人宣布,我的妹妹,生来就是享福的。
是啊,温冉这么美好的姑娘。
她原本生来就是享福的。。。。。。
“那时之后,婚约没了,6太太哭成了泪人,她求过你小叔,将你许给6宴,你小叔同意了。”
“6宴性子沉稳,为人端正严谨,你小叔是亲自挑好的。”
“可当时你和6宴并未见过,6宴自小不和苏棠养在一起,你们第一次见,是他和6家人来退婚的时候。”
两年前,6宴在a国待了四年,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温家人退亲。
他在6家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几天后6家亲自登门退婚,温阔不见,只留了一句,那小子不配。
临走时6宴站在温家门前许久,收回视线的最后几秒,听到了里面传来小姑娘温温软软的声音,很好听的英文。
她在教温景祺口语。
只是几句话,6宴又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只不过这次跪的是温家祠堂。
那副棋,是当初退婚时6宴来的,温阔只留了一副棋。
由温冉亲自交给6宴。
这些事情温冉不知道,除了温阔夫妇和6宴父母也再没人知道。
他们的婚约仿佛顺理成章。
婶婶现在说了出来,是她直觉温冉已经知道了什么。
温徵和宫雪的女儿,温言亲手带大,温老爷教了她毕生所学。
这样的温冉,比谁都聪慧明智。
晚上留在了温家,6宴开门进去时只见抱着膝盖坐在窗边小榻上的女孩。
窗户开着点缝隙,凉风掠过温冉丝。
她好像没有察觉到冷。
直到一只胳膊越过她关了窗。
“不冷吗?”
6宴皱眉摸了下她胳膊,一片冰凉,于是把人抱起来塞到被窝里,放到自己怀里捂。
她的身上还是凉,只留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对上男人黑沉眸子,她看了许久终于动唇,“6宴,你之前在a国待过四年。”
“为什么啊?”
她问的很轻,仿佛只是随意提及。
“那天,你突然出现在电梯门口,你护着我打了那个坏人,我其实就想到了。”她低眉继续说,“从一开始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保护。”
“可这种感觉自然到我自己都害怕,熟悉到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错乱。”
第一次的试探被他四两拨千斤的带过,可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那么熟悉的感觉。
所以第二次她没有问。
因为她已经有了答案。
温冉慢慢伸手揽住他的腰,脸颊贴在男人怀里,听他的心跳声。
他抬手摸她的头,将人更紧的搂住。
声音低哑,“冉冉,你说的没错,你真的很聪明。”
还很勇敢。
那个六年前,不过十六岁就敢在异国他乡站出来对着枪口说‘换我来’的小姑娘,现在长大了。
还好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