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夏來到審訊室,他是相當懵逼的。
報案人是龍潛,嫌疑人是付臻,不管怎麼看都和他扯不上關係,他又為什麼會坐在這裡?
於是他也真的問了:「警。察叔叔,為什麼要審問我啊,我只是陪著龍潛而已,沒有參與這個事情啊?」
審訊的人不吃他這一套,冷笑一聲:「知道你犯事兒了不?」
花夏臉上猛地出現一瞬間慌張:不是吧,當軍師出主意,也要被抓起來?
審訊的人問道:「你和報案人聯合舉報付臻詐騙,但我們查出來的相關材料證明,這筆錢款的受益人與付臻無關,真正的受益人是你,對此你有什麼話要說?」
花夏直接懵了。
什麼,他是什麼的受益人?
他完全還在狀況之外,完全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詢問的人見他這副傻不愣登的,一副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索性將銀行卡的事情解釋給他聽。
這回對方不在懵逼了,而是情緒激動地大嚎冤枉:「警。察叔叔,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對了,是付臻陷害我!一定是他搞得鬼!」
詢問的人皺皺眉,顯然很不喜他這副愚昧的模樣,但專業的素養還是盡力不讓他把嫌惡表現出來,只是語氣比方才更冷:「目前的證據是指向你的,如果你不能證明那張卡和你無關,你就無法逃脫詐騙之罪,如果付臻反過來告你誹謗,那麼……」
前面說花夏的行為會被定義為詐騙,其實不一定是成真。
金融詐騙是很嚴重的罪名,需要多方佐證,雖然銀行卡是一個有效證據,但還不足以定性花夏的罪名,這其中或許另有蹊蹺。
詢問的人這麼說,只是故意刺激一下花夏,讓他說實話,將他知道的一五一十交代乾淨。
但花夏沒經歷過這種大場面,聽到詢問的人說他會被定性為詐騙,當場六神無主,頭腦空白,情緒崩潰沖對方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和我沒關係,都是付臻乾的,我根本不清楚什麼五百萬!」
他從頭到尾都是以協助舉報的正義人士自居,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卷進這場案子,面臨牢底坐穿的風險!
他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落到這種境地,肯定是付臻乾的!一定是他搞得鬼,陷害自己!
事實上,將花夏卷進來的還真是付臻。
之前付臻逼龍潛給錢時,就想到了會被舉報的風險。
所以在龍潛讓他報銀行卡號時,他報的不是自己的卡號,而是花夏的卡號。
在班群經常會在線填寫個人信息資料,這些信息都是透明的。付臻當時根據學校要求填寫卡號時,順帶掃了全班的卡號幾眼。他過目不忘,輕易就記住了花夏的卡號。
原本他最初的打算是念龍潛的卡號試探一次,不打算拖累任何人下水,但又擔心龍潛記得自己的卡號,索性就報了花夏的卡號。
他當時想的是以龍潛大少爺的腦子,想來也不會想到舉報他詐騙這樣的損招,只有身旁的花夏能想到。
如果花夏不舉報,那麼什麼事情都不會有,如果他慫恿龍潛舉報,那麼就會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