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自己像个性冷淡似的。
苟益阳出了浴室都还在琢磨这事儿。
他出来时,陈默正躺在床上,苟益阳的视线不自觉就往他下身瞟去。
那个拿着手机交叠着腿半躺的人,像是头顶长了眼睛,“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靠。”苟益阳说,“我再也不能平静地直视你了。”
说着无法直视的人。
在几个女生相约来敲门,问他们要不要去云顶台上看日落的时候,苟益阳下意识杵在门边挡了视线。
他可没忘记,另一张床上睡着的人,身上就留了件短裤。
再怎么样,也要维护一下兄弟在异性面前的尊严。
“去吗?”女生踮着脚往里看。
苟益阳仗着身宽挡死,回头问刚醒的人:“问你呢,默默,去吗?”
说完头顶就挨了一枕头。
“会好好说话就去。”
苟益阳骂了声草。
面前的两个女生捂着嘴笑得咯咯响。
南山有专门的看日落的观景台,他们上去的时候,上面已经有一些人了。
孙晓雅正把手机塞席司宴手里让他拍照。
席司宴靠着栏杆角也没拒绝。
摆弄了会儿,调整角度,拍了几张递回去。
几个女生脑袋凑在一起,兴奋:“我就说他拍得好吧,基本不会翻车。”
翻着翻着,咦了声。
“晓雅,你手机里还有陈默的照片?”
孙晓雅这才想起来,之前席司宴来的那张被她顺手保存了。
此刻再看,男生躺在深夜的病床上,像是在走神,那张脸白生生的,透着股生病的脆弱。连放在旁边的输液架,都和那个画面相得益彰,看得人跟着心脏紧缩。
有种:虽然他病了,可他长得真尼玛好看!
还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
女生看得都出各种不一样的惊呼,而此刻再看见照片里人,现他也上了观景台。
只是可惜,那股病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着落日慵懒的眉眼。
靠着栏杆,和周围的人闲聊,像只即将冬眠的猫。
前提是没人上前打扰。
“死同性恋。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