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遠:「是。」
「她知道我的身份嗎?」山月問他。
項遠:「屬下不知。」
山月:「罷了,讓她進來吧。」
方落槿進來後,也沒有行禮,只衝著山月頷:「見過使者。」
使者?
山月眉梢一挑,也沒否認,點頭道:「教主親自到訪,有失遠迎,不知道是有何事?」
方落槿只知道她是長唐門派來四方城的使者,卻不知她到底是何身份,便只道:「落槿此番前來,只是想請使者回去轉達賀門主,落槿行事一直遵守當初約定,請賀門主放心。」
山月:「就為此事?」
方落槿:「合作兩方一旦出現相互猜忌,那盟約便岌岌可危,落槿無背約之心,還請使者轉達,讓賀門主放心。」
山月:「教主所言,我回去定如實轉告。」
「多謝。」方落槿再次頷,隨後轉身離開。
就這?山月有些恍惚。
「項遠,項遠。」山月喊分舵舵主。
項遠連忙跑來:「誒,少門主我在。」
山月:「你同我說說這方落槿是什麼樣的人。」
項遠擦了擦額頭的汗:「方教主啊。」
這些年魔教一蹶不振,再沒支棱起來,某種程度上,也是這位方教主的功勞。
因為她根本無心重振魔教。
沒有主心骨,魔教便如一團散沙,自是無從凝聚。
這幾年願意種血咒的人也越來越少,魔教的弟子人數遞減,可以說,這群人是依附著長唐門苟延殘喘,甚至連魔教都叫不上,只是靠著四方谷平復每月血咒發作的痛苦,行屍走肉地活著。
「好像挺可憐的。」山月皺眉。
項遠卻並不同情:「當初加入魔教種下血咒,就應該能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山月:「這樣說來,其實門主是做了件大善事。」
項遠:「嗯?」
山月:「如果不是門主,魔教可能已經被武林盟滅了,現在還苟活著的這些人,也可能已經死了,雖然吧,說不清楚活著和死了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到底哪個更好,但是長唐門給與他們庇護和食物,他們不用為了生存去打打殺殺搶奪資源,只是需要聽從長唐門的命令,不得為惡,難道不是很大的幸運嗎?」
就像她一樣。
項遠:「是,是門主的大善,救了這些人。」
「如果有一天他們選擇背叛長唐門,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山月平靜說道。
項遠本來還覺得她孩子心性,聽到這句話,卻忍不住心中一寒:「四方城自是應當對長唐門忠心不二。」
山月微微一笑:「項舵主還有事要忙的話,儘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