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許清山稟報了自己近日練功進度,越璽出了殿門,守在一旁,等著何定瀟。
見何定瀟緩步走出大殿,朝自己走來,越璽按了按胸口,控制住不受控制的心跳,壯著膽子從石柱後走了出來。
「大師兄。」他喚他。
聽見他的聲音,何定瀟的腳步一頓,回過頭來。
「越璽?」
他看他,如同看碧落山其他弟子一般,眼神平靜無瀾。
越璽抿了抿唇:「師兄清晨在山門有看到我吧?」
何定瀟:「嗯,有看到。」
越璽:「師兄為什麼不讓師父罰我?」
何定瀟皺起眉,就像他以往很多次面對越璽時候一樣。
「你也已經是大人了,是非崖面壁思過的懲戒你根本看不上,我告訴師父,師父罰你去是非崖面壁思過,也改變不了任何,我又何必多此一舉。」何定瀟說得坦然。
因為越璽的身份特殊,許清山對他總歸是沒辦法像對待其他弟子那般嚴厲。
沒有效果的懲戒,不過是逢場作戲,何定瀟清楚,沒有自討沒。
越璽嗤笑了一聲:「原來如此。」
師門中其他人都說師兄一根筋,不懂轉彎,從來都是秉公執法,懲戒其他弟子違反碧落山門規時從不手軟,誰說情都沒用。
但自己,似乎是個例外。
雖然,何定瀟有自己的理由,但越璽為自己能成為這個例外而得意。
見他沒其他話說了,何定瀟轉身走遠。
他不像越璽那般悠閒瀟灑,等著他處理的事情堆積如山。
……
有的欲望,一旦在心中埋了種子,便會隨著時間流逝生根發芽,逐漸長大。
自從有了第一次入夢,接下來的很多日子裡,越璽都會夢到何定瀟。
不是說他無可救藥的這個師兄,而是會溫柔笑著看他的師兄。
隱秘的欲望在夢中滋長,當越璽再次從夢中醒來,身下一片潮濕時,他終於明白,他想要大師兄。
但他的大師兄,是眾人敬仰的大師兄,是未來的碧落山掌門,是整個武林都認可的謙謙君子,而不是隨便的一個誰。
就算他是六皇子,就算他是那個人的兒子,也不該做這奢望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