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来坐在小板凳上
,想着刚才有人说,‘怕不是和小刘约会去了吧。’
这个小刘是谁,淑文姐的丈夫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沈夏来想推开门直接去问,但也知道,她这么直接的问,人家根本不可能回答。
不一会儿,宿舍的房门开了,探出一个头来,然后,那人回去,接着端了一个杯子出来。
“妹子,你先喝口热水。”
“谢谢。”沈夏来接过水杯,问他:“刚才,你们说的那个和我姐夫去约会的小刘,是谁?”
递给沈夏来水杯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沈夏来这么一问,他忙手足无措的摆手:“没有没有,那是他们在胡说呢。”
沈夏来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这位同志,求求你和我说实话。我姐姐她,她现在正在生着孩子,可是,姐夫他明明知道姐姐这两天就要生产了,明明休假,也不回去陪陪姐姐。”
沈夏来双眼含泪看着对方:“我姐姐这个孩子怀的很不容易,吃了很多苦。而且女人生产本就是过鬼门关,我姐姐有个万一……”
对方手足无措:“唉,哎呀,妹子,你别哭别哭,你别多想,为民哥他没做对不起你姐姐的事情,那些都是人们胡说的。”
沈夏来哽咽两声:“无风不起浪,不可能是平白无故的传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小刘到底是谁,求你告诉我。”
这时又有人探出头来:“呀,白明,你这送水送的怎么把人家姑娘
给惹哭了?”
“孙伟,你别胡说八道。”
那个叫孙伟的男青年走出来,走到这个白明身边,问:“白明,到底怎么回事啊。”
白明小声说:“还不是你,刚才说什么为民哥和小刘去约会了,让为民哥小姨子给听见了。”
孙伟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妹子,我刚才真是在胡说八道,你别多想。”
沈夏来哭的更厉害了:“如果不是我姐夫做了对不起我姐姐的事情,你们又怎么会这么说。”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简直要撅过去了。
旁边的两个人也吓得够呛:“妹子妹子,你别急,那些真是我们在开玩笑。你姐夫他就和我们住一个宿舍,他每天都回宿舍的,绝对没有夜不归宿。”
沈夏来吸吸鼻子:“真的?”
“真的真的,我们这一个屋里住着十来个人呢,他要是晚上没回来,那早被发现了。”
“那你们说的那个小刘是怎么回事?”
“小刘,小刘她是我们厂子里的一名女工。她丈夫也是我们厂子里的一名工人,伐木工人。前年冬天,小刘的丈夫出了一场意外,被挺大的一棵树压到了腰,瘫痪了。他这是工伤,他们家里又有一个孩子,厂子里的人对他们夫妻格外照顾。”
沈夏来不解:“那这和我姐夫有什么关系呢?”
刘文说:“为民哥呢,也是差不多那个时候调到市里来,他是搞宣传的。厂子里出了事故,为民哥去采访了小刘和她
的丈夫,尤其是小刘,他写了不少文章,夸小刘对她丈夫不离不弃。小刘还因此评上了市里的道德模范。可能是因为采访吧,为民哥对小刘特别照顾。”
白明也道:“对对对,为民哥其实是见小刘可怜,丈夫瘫痪,儿子也才三岁,平时多照顾了一些。他们走的近了,难免会有一些闲话传出来。不过你放心,为民哥肯定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姐姐的事情。”
沈夏来心想,即便淑文姐丈夫对这个小刘的照顾是出于同情,真的没有男女之情,但姚为民对淑文姐并不真的关心上心,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沈夏来又问:“那我姐夫,经常去帮助那个小刘么?”
“也不能说经常,但是小刘丈夫毕竟瘫痪了,家里呢,总有需要男人干的一些活儿,比如搬煤,存菜,挑水。”
沈夏来有些不懂:“挑水?你们不是说那个小刘和她丈夫都是木材厂的工人么,你们这宿舍楼里有水龙头吧,怎么还需要挑水?”
“小刘夫妻是有分到房,但是是在三楼,小刘丈夫瘫痪了,如果在三楼,这上上下下的很不方便,所以他们就搬去了小刘丈夫原来的家里。”
沈夏来一听,立刻说:“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我姐夫回来,既然这样,那不如去一趟这个小刘家里,看看我姐夫是不是又去做好人好事了。”
白明刘伟有些尴尬的互看一眼,最后刘伟说:“
我只知道在城西,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那你们单位里肯定有清楚的,除了我姐夫,谁和这个小刘的关系不错,你告诉我,我去找着问问。实在不行,我就去找你们领导。”
白明只能有些无奈的说:“郑主任应该知道,他家在二楼,我去帮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