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民妇不识字,是今早特意恳求唐公子帮忙的,民妇要告汪恩伦无情无义,贪权爱财,抛妻弃子,为人不孝,不认亲母。”
余秋琴的话字字坚定,倒是出乎玉龙珊珊的意料,两人对视一眼皆感到疑惑,
“你可有什么证据?”
“民妇所带的户籍能表明汪恩伦的身份。”
“大人,汪举人的典籍到了。”
一衙役将手中的薄纸递给师爷,由他呈给了县令,
玉龙珊珊明了,此典籍一出,瞬间就能揭露汪恩伦的身份,
没想到事情竟然再次反转,只见县令面色一沉,手中惊堂木一拍,大声质问道,
“余秋琴,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老实实的说清楚,这汪举人与你什么关系。”
玉龙眸子微眯,折扇一滞,道,“有问题。”
“民妇所说句句属实。”余秋琴伏在地上磕头道,
“大人,娘没有说谎,他就是我爹。”
汪志邦稚嫩的童声响彻县衙,他小小的手指坚定的指向一旁站立的汪恩伦,
“爹原本说等他考上后就会带奶奶和娘还有志邦过上好日子,可是昨天我们去找爹的时候,他却把我们赶出来,还说不认识我们。”
在汪志邦奶声奶气的叙述中,县令的脸色也平缓了不少,语气柔和的问向汪志邦,
“小志邦,你会不会是认错了,这位汪叔叔只是与你爹爹长得相似。”
汪志邦语气肯定的摇摇头,
“志邦没有认错,他就我爹。”
县令长叹口气,晃了晃手中的薄纸,语气无奈,
“你们口口声声说汪举人是你们的儿子相公父亲,可他的典籍上确实写着无父无母无妻无儿,仅凭你们一方所言不仅证明不出什么,还有污蔑有功名在身的举人之罪,你等可知罪。”
他狠狠的拍下惊堂木,
汪恩伦嘴角微翘面露得意,拱手开口道,
“大人,恩伦为人仁善,这母子三人定是受人蒙骗才会诬赖我的,恩伦觉得,大人应当将唐述之押入大牢,毕竟此事都是他怂恿的。”
汪恩伦与唐述之直面相对,比起他的得意,
唐述之倒是平静很多,他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汪恩伦身后帮他,可现在他家世单薄且无权无势,恐怕此次大牢必入不可了,
他暗叹一声,只是可惜没能替余秋琴三人伸冤诉苦,
县令还没来得及结案押送,就听见围在外面的人群中窜出一道身影,
“本小姐能证明,这个汪恩伦有母有妻儿。”
风风火火闯入县衙的女子正是汤瑶,她气红了脸,纤手指着汪恩伦无情无义的脸,说道,
县令认出她的身份,“汤小姐。”
“当年,他,蒙骗我父母,说自己是孤儿,入了丞相府做教书先生,此过程中每日与我作诗弹琴,妄想攀附权贵一步登天。”
汤瑶冷哼一声,收回了手,甩了下袖子,又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