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还以为,自己背着封诣寻在搞什么背德刺激呢!
想到这里,她喝着茶饮料,心情还是放松了许多。
封承钧喝了半罐啤酒,想起今天的糗事。
他满脸沮丧,不由自主地对着迟觅吐起了苦水。
“我不明白,到底要去做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人满意。”
“小时候,我完全没想过,自己要做什么。”
“我爸和我妈都学医,我也就学医了。”
“可后来他们跟我说,我得成为像爷爷那样的人。”
“我知道,我根本做不到的。”
“我妈说,小叔是外人,他没资格站在那个位置……”
“爷爷又没有老眼昏花,他不瞎,他很清楚,只有小叔可以。”
“爸妈还说,我要这样,那样,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天呐,他们还要给我相亲!”
“我没敢告诉他们真相,我甚至不敢去gay吧。”
“我总是努力让自己,显得很正常……”
迟觅转头看了他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长得挺帅的,也不阴柔,五官看起来很阳光清爽。
只是如今,他整个人都像是被乌云笼罩着。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
迟觅说:“你没什么不正常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样子,干嘛要让别人来定义你呢?”
封承钧很感动,“迟觅,认识你真好。”
迟觅只是淡淡一笑。
阿谀奉承的话,她听得多了。
他又说:“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小叔配不上你的。”
“他是个疯子,我们家,就没有正常人。”
一听他说封诣寻,她就来兴致了,“啊?是吗?”
往事
封承钧说起自家的秘事来,也是滔滔不绝。
“他被爷爷带回来的时候,也就琳琳现在这么大。”
“我那时候才多大,也没有记忆。”
“但自打我有记忆以来,他就一直挨打。”
“我爸说教他打球,其实就是揍他。”
“我妈说他是杂种,说她才生了我,爷爷就领了个私生子回来。”
“可她又不敢说给爷爷听见。”
“我听见了,好多回,姑姑也这么骂他。”
“爷爷当时可忙了,那时候的公司比现在可忙得多。”
“想一想,你也知道的,那时候是拓展时期,现在可是平稳发展。”
“后来我开始上小学了,小叔去了寄宿学校,家里才安静些。”
“大概,他也不想待在封家吧……”
“迟觅,你怎么哭了?”
封承钧说着说着,才发现迟觅已经泪流满面。
迟觅慌慌张张地抹着眼泪,哽咽着说:“我没事,我眼睛里、进沙子了……”
封承钧担忧地望着她的眼睛,“哪呢,我帮你看看?”
她连忙擦了擦,“没、没事了已经……”
“你继续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