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文身的时候霍闻声目光有一瞬间的微妙,苏南没察觉,又说了一些他们在法国留学的时发生过一些有趣的事,比如一起上街摆摊售卖自己做的珠宝,又比如某天收摊的时候遇上了流浪汉抢劫,幸好遇到了好心人出手相助,他们没受伤。
说到这事儿的时候,苏南发现霍闻声的目光停在他面上停得有些太久了。
“怎么了?”苏南以为他又在担心,“其实没什么事,我们没受伤,就是丢了几颗宝石。”
霍闻声又看了他好几秒,然后笑了笑:“我知道。”
之后两人又聊起了一些别的,苏南有意地向霍闻声说了很多他过去留学或者是创业的事情,经过学校的时候,告诉霍闻声他在哪里上的小初高,两个人都在向彼此展露过去。
车辆路过苏南高中时期学画画的画室,苏南还告诉霍闻声他曾经有一幅画挂在这里挂了十年,作为范本,不知道有没有取下来。
“那进去看看?”霍闻声提出,苏南也就停了车,带着霍闻声进去看看。
画室还开着,有学生在上晚课,苏南认识画室的老师,走了个后门进去转了一圈。两人走到挂画的地方,没看到苏南的画,墙上的画都是近期学生的优秀作业。
苏南感慨:“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霍闻声说:“大概是你这朵前浪引领得好。”
这也能夸,真的是要命了。
苏南摇头失笑,觉得霍闻声怎么好像有点恋爱脑。
还怪可爱的。
两人没有在画室多留,转身折返时,却有意外惊喜,苏南在另一间画室里的最靠里的墙上看见了自己的画。
那是一幅水彩向日葵,虽然陈旧,但依旧明亮。
“在那里!”苏南很激动地拉着霍闻声,指给他看,霍闻声却只看着苏南的脸。
那是一种很纯粹也很鲜活的惊喜感,恍然间霍闻声好像看到了从前学生时代的苏南,意气风发,充满生气。
这让他想到了一些往事。
霍闻声不自觉扬起嘴角,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方管家。
在很久之后,这幅画一直都挂在这里,直到几年后画室关闭,这幅画才挂到了霍闻声的家里,和那些玫瑰一起好好地保存。
这晚的约会在苏南将霍闻声送回家之后结束,这个家不是紫苑庄园,而是在陆家嘴的一栋独栋别墅,这才是霍闻声在上海住时间最多的地方。
霍闻声捧着束白玫瑰回来,管家顿时咧嘴笑了,接过花之后自觉问:“还是和上次那束花一样的处理成永生花?”
霍闻声点头,抬手又在鲜艳的花瓣上轻柔地捻一下:“明天去接苏南做个体检。”
管家皱眉,还没问,就听霍闻声又道:“他最近胃不舒服。”
于是第二天一早,苏南就在睡梦中接到了霍闻声的电话,享受霍大公主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的独一份叫床服务,哦不,叫早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