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想拿手接都来不及,他眼睁睁看着一堆呕吐物直接吐到他裤子上,空气中开始蔓延着怪异的味道…
江妄立刻失去表情管理。
他一边叫着,一边拿过纸巾龇牙咧嘴擦拭着,要不是面前的女人是他喜欢的,他分分钟把人拎起来暴打一顿。
夏语吐了之后,胃里稍微舒服一点,但是脑袋还是犯浑着,她撇了撇嘴,“我好难受,我想喝水。”
江妄第一时间打开了车窗,拿着纸巾擦拭了好几遍,一张薄唇紧抿着,他现在心情有点不美丽,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眼见着擦也擦不干净,他干脆放弃,叹息一声,拿起自己喝过的矿泉水,打开喂给夏语。
见她喝的差不多后,他打着方向盘,直接往自家方向驶去,他现在急需洗澡,一刻也不能耽误。
……
夏语幽幽睁开眼睛,就对上头顶头顶奢华,璀璨的吊灯。
她捧着酸胀的脑袋从沙发上坐起,就看到洗手间的门被拉开了,江妄从里面出来,他没有穿衣服,下半身简单围了一块浴巾。
发梢还滴着水,顺着肌理线条缓缓往下,滑入浴巾消失不见。
夏语一时之间没有挪开视线,直到男人走到眼前,她才反应过来,咳嗽一声,“你不是说送我回家嘛,怎么又来你这里了?”
江妄坐在沙发上,他拿着毛巾轻擦着头发,哼笑一声,“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吐了我一身呕吐物,我不得先洗个澡。”
夏语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她只是喝醉了酒,并不是失忆,自然记得吐在江妄身上的场景,最要命的是,还吐在他拉链处那个尴尬的地方。
她脸莫名一红,讪讪道,“我当时的情况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你不是也知道嘛,我不胜酒力。”
“我当然知道,在美国的时候,和你那帮朋友出去喝酒,喝的烂醉,我背你回家的时候,直接吐在我头上,我记忆尤深。”
江妄眯了眯眼睛,似乎陷入回想,他活了二十八年,一共就被人吐了两次,这两次均是夏语所为。
这事,他谁都没说,就连最好的那两哥们的也没说。
以他对那群朋友的了解,要是说出去,指不定他们怎么笑话他。
沈渡倒还好,主要是景黎,那小子平常一副高冷的做派,但私底下闷骚的很,逮到这样的好机会,肯定数落他。
夏语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淡淡道,“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
江妄把头发擦的差不多了,就把毛巾扔在旁边,两条长腿自在舒适的敞开,懒懒道,“夏语,按照我们帝都的习俗,你要是吐在别人身上,是要煮一碗鸡蛋面道歉赔偿的。”
夏语说,“不就是一碗鸡蛋面吗嘛,给你煮就是了。”
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欠江妄人情,一碗面就能解决的事情,她何乐而不为。
江妄从沙发站起来,一双漆黑的眼眸掩饰不住的开心,“那你去煮吧,食材都在冰箱里。”
话落,他就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夏语往他的背影看了一眼,就看到他腰窝中间纹着一条黑色的蛇,蛇身盘旋着,露出倒三角的脑袋,暗红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神秘莫测。
夏语目光怔了怔,她看着江妄后腰的纹身,情不自禁伸手摸向自己腰后的纹身,【蛇缠玫瑰】他们的情侣纹身,江妄是蛇,她是玫瑰。
她依稀记得江妄很喜欢她后腰的纹身,每次在床上时,总是反复亲吻,直到白色的肌肤印出红色的吻痕才肯罢休。
夏语低垂着眼眸,忍不住问道,“你这纹身,你怎么还留着。”
江妄脚步一顿,回头轻笑一声,“我舍不得,看到这纹身,我就想起你。”
夏语道,“都分手了,还留着干什么?”
江妄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你不也留着吗,这是不是代表你对我念念不忘。”
夏语眸光闪了闪,她眉尖微皱,“不是,是因为洗纹身太痛了。”
江妄………
……
温梨难得睡了一个懒觉,她舒服翻了个身,被子下的小手下意识往旁边的位置探去。
摸到沈渡的腹肌后,她的嘴角忍不住扬起的笑容,整个人直接往他怀里缩去。
身体一动,温梨突然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她身形顿了顿,揭开被子往沈渡身上看了一眼。
好家伙,这男人好歹给自己穿了一条内裤,对她却这么随便,温梨皱皱鼻子,心里有点不满。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记得上一回,沈渡也没有给她穿。
每次一醒来,身上都是光溜溜的,温梨莫名来气,直接伸手在男人的腹部捏了一下。
沈渡没有睁眼,他直接长手一捞,把温梨抱在怀里,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倦怠,他低声道,“别闹,再睡一会。”
温梨就是要和他闹,她抬起一双水眸,直逼沈渡,“你昨晚怎么不给我穿衣服?”
男人的手停留在她后背的位置上下抚摸着,他嗯了一声,几秒后,缓缓道,“太困,忘记了。”
他当然不可能承认,不给温梨穿衣服,是为了方便自己,贪恋她身娇体软,想时时刻刻和她贴贴。
温梨幽幽道,“你上次也这么说,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
男人睁开双眼,对上温梨那双幽怨的眼睛,明显心虚了一下,他不自然咳嗽了一声,轻哄着,“下次,下次一定记住。”
说着,把温梨抱紧些,“今天周末,不用上班,再睡一会。”
温梨睡觉有个习惯,睡着了雷打不动,但要是醒来后,就很难再入睡了,除非是那天特别累,或者姨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