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也没受到任何影响,反倒是更?加爱笑了。
每天睡醒,舒知意都会摸着肚子?感慨:“我真是怀了一个很乖很乖的宝宝哎。”
江栩淮把她从床上捞进怀里?,抱着走进浴室,然后挤好牙膏弯腰给她刷牙。
动?作细致轻柔,眉宇间藏着柔光。
他边刷边给她整理额前的碎发,垂眸温声回应:“你也很乖。”
“知知是这个家里?最乖的宝宝。”
因他这话,舒知意眉眼?的弧度弯得更?深了些,她圈紧了他的脖子?,脸颊软绵绵地贴在他的下巴附近。
撒娇似的蹭了两下,而后含着满嘴的泡沫仰头?问道:
“你是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闻言,江栩淮停下手中的动?作。
视线凝滞在她灵动?的小表情上,下一秒他忽而失笑。
没忍住,倾身在她唇角啄了一口,白桃味顺着泡沫瞬间充斥口腔。
“都好。”江栩淮看着她回答。
舒知意点点头?,又自顾自地继续说:“可我更?希望它是个小女孩。”
她稍稍低头?,目光温热落在小腹,“宝宝太乖了,如果是个女孩的话,应该非常文静乖巧吧。”
江栩淮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她。
而是也垂下眼?眸,无声地注视了一会她看着的地方,清晨的微光粼粼,透着温馨,融进细碎的飘尘里?。
空气静谧了片刻。
他再?度掀开薄唇,依然还是那句话,但却好像又不完全一样,“都好——”
“是你的,就都好。”
只是简单的一句。
舒知意却知道那是江栩淮给她挚笃的承诺,又或者说,那其实就是他的人生信条。
他早就把人生的风筝线交在她的手上,丝丝牵引,是心甘情愿划出的轨迹。
风筝是没有方向的,那根细线才有。
所以,她想要的,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无论是关于什么。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孕晚期。
一直和朋友们炫耀自己整个都很孕期愉悦的舒知意,开始变得辛苦。
她时常会在睡梦中因为小腿抽筋而被疼醒,睁眼?后就没办法再?次入眠了,那种抽筋的体感会长久地持续着,让她不自禁地咬紧唇瓣。
每当这个时候,江栩淮就会立刻坐起来?,边用热毛巾热敷边帮她按摩舒缓不适感。
一按就是几个小时。
但舒知意依旧不满意,大概是因为孕激素的影响,她总想发脾气,是那种控制不住的烦躁。
她皱起眉心,故意找茬:“你怎么按得这么重?,故意的吧。”
江栩淮顺着话音看她,而后大掌轻轻地收拢,将原先本就轻柔的力?道放得更?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