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松开笔,下意识看向林北钦。
林北钦面色平静,看不出情绪。
一时,会议室鸦雀无声,几人陷入沉思。
方圆首先提出质疑,“案发当晚,下了很大的雨,且我们不了解别墅的隔音情况,也可能是孙可怡不能呼救,她的脖子被伤了,说不定不能发声。”
叶臻说:“孙可怡只是被割断了颈静脉,没有被割断气管和声带。”
方圆见她不再说话,便开口问:“所以,你觉得侦查重点,应该放在孙家人的身上?”
“是,”叶臻郑重地点头,“尤其是案发当晚,本应该出现在度假别墅的那些人。”
她沉声说道:“去度假别墅,可能本就是凶手计划谋杀中的一环。”
方圆和众人面面相觑。
所有的目光最终都落在林北钦身上。
林北钦老神在在地轻点着手指,说:“我同意叶臻的看法。”
叶臻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有些庆幸,庆幸林北钦没有当场给她难看。她敢肯定,如果是两人单独相处,他一定不会这么给她面子。
于是,众人看待叶臻的目光染上了微妙。
沉静中,林北钦又开口说:“我再补充几点,第一,这不是一个人作案。”
话音一落,叶臻当即震惊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其余人也有些惊愕,但并非对林北钦的质疑。
林北钦顿了顿,并没因为众人的震惊而有任何变化,他平静地说:“第二,凶手或许从孙可怡的行李箱里带走了某样东西。第三,白曦有问题。”
会议室的人都安静地听着,叶臻也在惊疑之中想,陷入沉思。
有些线索,快速地在她脑海中飞速闪现、搭建。
林北钦站在通明的灯火里,周身似笼着光晕,他站得笔直,身姿如松,目光沉定而清澈。
叶臻有些恍然,专注认真地听他继续分析。
林北钦淡然一笑,他说:“案发时,雨夜,晚上八点半左右,凶手顺利地进入了孙可怡的别墅门。
他进门后,对孙可怡行凶,孙可怡拼死挣扎反抗,逃到了花园里。但不知什么原因,她又返回了别墅。
她能从凶手的手底下逃出来,难道就不能继续逃走?出了别墅,空间变大,逃走的可能性也会增大,单靠一个凶手,想要把她轻松地带回别墅,只怕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