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边骂边哭,但他越哭高行知就越兴奋,在挤满精液的穴肉里没完没了的抽插。
黎明时分,迟烁终于昏了过去。
高行知停下,抱着人,在潮韵里眼神一点点恢复清明。
又过一小时,黑色奔驰驶出山顶别墅,朝着学校方向驾离。
……
迟烁昏睡了两天。
长时间的未进食和性爱抽空了他的体力。
他在频繁地做梦,梦里有很多只怪兽,像世界末日一样,他疯狂地跑,哭着喊奶奶,最后高行知来了,他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他,哄着他,世界又变美好了,迟烁成了婴儿,缩在妈妈怀里,什么都不用想。
他在梦中醒来,看见了一张脸,高行知成了坏蛋,他又睡过去开始做梦,梦见世界好黑,他被恶心的触手缠上,吐了一地,太累了,他在梦里也睡着了。
轰隆——!
震耳欲聋的雷声惊醒了迟烁。
他恍惚地睁开眼帘,视线一片朦胧,像是昏睡了很久,他看不清东西,只能对着虚空出神。
大脑就像宕机重启,一件件事情开始晃过。
渐渐的,他视线变得清楚。
米白色的天花板……他还在高行知的别墅。
迟烁转动眼珠,艰难地扭过头。
视野里出现一条输液管,还有黑色的衬衣。
抬起眼,高行知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正用淡漠的眼神看着他,眼里的血丝和他的态度形成了两个极端,像个幽魂。
见他醒了,高行知也没说什么,起身去倒了杯水,放在床头,俯身去扶他。
阴影压下来,迟烁偏过头,尽力贴着床表示抗议。
如同默片,见对方不配合,高行知也没说话,坐在了床边,拿过杯子含了口水。
“唔……”
迟烁没想到对方会吻下来,牙齿因为温水灌入迫不得已松开,灌进去的水随着搅弄的舌头直接滑进喉管。
“滚,滚开!!”
在掠夺的吻中,迟烁无力地挣扎起来,插着输液管的手在空中乱摆,支架也因为这个动作晃动了一下。
高行知抓着小臂将他的手按回去,抵着额头问,“你在气什么?你凭什么气!”
脸对着脸,粗重的呼吸和怒气一起扑进毛孔里。
迟烁看着他赤红的血丝,急促地呼吸说不出话。
见不挣扎了,高行知松开手,又起身高高在上俯睨着他,冷冷说:“你宁愿被我绑两天都要去见一个对你有非分之想的陌生人,受了伤,现在气撒我头上,凭什么?”
“你明明都知道!!!”迟烁忍无可忍,抓着床声嘶力竭,“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是你故意的!你非要给我下药,非要搞成今天这个样子!”
“怪我?”高行知哼笑了声,“不是你先骗得我?还记不记得一个多星期前你怎么说的,嗯?才过多久,你誓言保质期可真短。”
迟烁刚爆发的怒火被压下去,他滚了滚喉咙,歪过头说,“我去见,也是因为你。我要直接说,你会让我见他吗!你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为什么不会?”
一句话,彻底压下所有气焰,迟烁盯着输液管,一时说不出话。
高行知重新坐回椅子上,垂眸盯着他冷冷说,“迟烁,我完全不用动手,只用找人挑唆一下,肖睿就会主动给你下药,你还是会被强奸,而我只用充当救世主,再轻轻问你一句为什么骗我,你就会永远活在自责中,甚至会抑郁,变得更加听话,以你的脑子,到死都不会发现。”
“你让我不骗你,我就再也没说过假话,我告诉你我有病,说什么做什么,从来没隐瞒,你的要求我全部做到。而你呢,骗了我,还将错怪到我头上。”
随着冷淡的声音,迟烁心脏颤抖,胸腔被酸意填满。
反驳不了,每句都正中红心,原本的怒气也转变愧疚,自责。他闭了闭眼,万分艰难地从喉咙间挤出一句话。
“对不起。”
“不接受。”高行知顷刻间做出反应,将床头一张纸扔过去,冷冷说,“这是你骗我的代价。”
迟烁睁开眼,用左手拿起来,在第一行字映入的瞬间,他瞳孔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