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箩仰着脸:“不先沐浴更衣吗?”
知暖的卫生习惯她很清楚,出门回家,再饿也得先洗澡换衣才吃饭。
知暖笑:“要的。”
阿箩便说:“我去催一催。”
收了泪,欢欢喜喜跑了。
秦瑜去外院处理事情,知暖累惨了,也没等他,洗了澡吃过饭,便上床睡觉。
头没干,都是她趴在床上,让阿箩帮她擦干的。
睡得迷迷糊糊,她感觉尾椎那一痛,忍不住轻嘶了一声醒过神。
伸手去摸摸到男人的手,她瞥了他一眼,后者神情严肃地推高她衣服:“我看看,你腰那处怎么了?”
知暖并不是很想跟他告状,他是永安侯世子,对方是陈国公的独儿子,两人都是天潢贵胄,万一闹起来,就她是炮灰。
没能力招惹人的时候,她从不会强出头。
可她也拦不住秦瑜的力道,看到她腰上那一块紫到乌的淤青,他声音寒:“我离开后,生了何事?”
知暖伏在枕头上,懒洋洋地:“磕到了吧?”
秦瑜盯着她。
知暖偏头冲他一笑。
他无奈了,忍着气去外面叫人给她拿药。
知暖只知道痛,并不清楚伤的有多重,直到他拿了药要帮她揉开。
知暖痛得眼泪横流,一直要躲:“痛痛痛痛痛痛!”
连声喊痛。
那声音惨得睡在另一头的阿箩及阿方等也听到了,阿箩不顾阻拦,强闯进来,看到两人间的情景呆了呆。
秦瑜看到她就气,斥道:“滚出去!你就是这般伺候你家娘子的?她受伤如此重,你也不知?”
阿箩还没反应过来,知暖先不同意了,眼泪婆娑地吸着气嗔他:“你没事朝她撒气做什么,我……嗷!”
话没说完,秦瑜手下微一用力,痛得她嗷嗷的。
气得她,用力去够他的手:“你,嘶,别按了,本来好好的,腰要,嘶,被你摁断了。”
秦瑜“嗤”了一声。
阿箩这时已反应过来了,走到床前看着她受伤那处。
是真的凄惨,她腰眼处的皮肤本来就白,如今看着青紫一团,格外可怖。
像是块洁白的暖玉,被人重重斩了一截。
阿箩看着束手无措,很是惊惶,知暖无奈,只好哄她:“无甚大事,不小心摔了一下磕到了,世子帮我揉揉便好了,你去睡吧,没事的,嗯?”
语气那个轻柔耐心,等阿箩走后,秦瑜醋了:“你待个小丫头倒是甚好。”
知暖痛过劲了,被他揉的地方暖洋洋的还很舒服,就扯了扯他的衣带,笑着说:“我待世子不好么?毕竟我可只陪世子睡觉。”
秦瑜咬牙切齿:“你还敢惹我?”
她伤到那里,睡觉都不好睡,还敢惹他,真的是不知死活。
知暖:……
不,她还是知死活的!顿时不敢作妖,乖乖往里挪了些。
秦瑜年轻血气盛,也不敢过分挨她,揽着她的脸亲了两口,便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