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粉色信封产生的合理推测。”梁嘉聿又说。
林知书笑得倒在他的身上,但她没有否认。
片刻之后,林知书清清嗓子。
“上面写道——”
林知书靠近梁嘉聿的脸庞,像是要让他听清,也像是故意要窃窃私语。
梁嘉聿的脸庞就在她的唇边,林知书松开书,轻轻抱住了他的脸颊。
“上面写道:‘生日快乐,劳伦斯先生。希望你今天过得平静、愉悦。’”
林知书松开了手。
她如今已可以偷亲梁嘉聿的脸庞,说出这样的话又算什么。
即使他目光长久地移过来,她也可以面色不变地辩解道:“我只是在念书而已。”
她说罢,把书展开,拿起。上沿贴在自己的鼻梁上。
于是只露出自己有些期待又有些不确定的双眼。
“如果我没看错,这是本英文书?”梁嘉聿说道。
“啊,是吗?”林知书扬眉,“我刚刚是直接给你翻译成了中文,担心你听不懂。”
她笑起来,圆润而纤薄的肩头也跟着轻轻摇晃。
梁嘉聿落在她身后的手掌便自然而然地揽住她。
“这么巧,书里的人也叫劳伦斯?”他又笑着问。
“这么巧?”林知书还在装样,“难道梁嘉聿你英文名也叫劳伦斯?”
梁嘉聿不再搭话,失笑出声。
林知书也跟着他一起笑。
她随后抿抿双唇,收敛了笑意。
“cho1e说你希望过生日那天是平静的。”林知书放下书,看着他,“所以我既没有准备生日蛋糕,也没有想要和你吃一顿隆重的晚餐。如果你觉得介意,那就当我是在读书,如果你不介意——那我今晚就叫西西莉亚。”
光将林知书的面容完全照亮,她双眼如同剔亮的宝石,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有风从他们之间轻柔地吹过。
梁嘉聿望住她。
父母很少在伦敦的家里团聚,从他有记忆开始,母亲就长期居住在新西兰。她不喜欢伦敦的阴雨沉闷,也不喜欢父亲。
但是每年梁嘉聿生日,一家人定要齐聚在伦敦。
父亲不满母亲的肆意妄为,母亲也厌恶父亲的控制。
一点小事,便衍生为无休无止的口角。
梁嘉聿希望生日那天是平静的、没有争吵的,是即使河底淤泥满布,也不会被搅动起的。
成年之后,金瑶执意为他举办过几次生日聚会。人来人往,把这一天变得比从前还要累。
梁嘉聿严肃拒绝了金瑶再给他办生日宴会的要求,从此以后,他定会在生日这天安排上满满当当的工作行程。
那天林知书前来伦敦,他没有料到。
走近她身边,亲吻她脸颊,他也没有料到。连续高强度运转四十多小时,梁嘉聿在见到林知书的时候放松了警惕。
结婚后不久,他拉上她的拉链,是梁嘉聿的仁慈。
他知道叫林知书陷落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也不希望两年之后,离开他变成她无法抹平的伤害。
但是今天,西西莉亚来信,祝劳伦斯先生生日快乐。
梁嘉聿说:“我改变主意了,西西莉亚。”
林知书一怔:“什么?”
手掌随即贴在她脸侧,林知书浑身泛起酥麻,但她没有后退。
“你之前给过我准许,今天我就不再多问了。”
他们靠得近极了,梁嘉聿将她揽来怀里。
林知书微微侧脸,露出洁白面颊。
梁嘉聿却轻轻捏住她下颌,转向正面。
——劳伦斯先生今天不想只亲吻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