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白一向镇定克制的目光中流露出些许兴奋,拿着那张符咒小心翼翼的看了那黄纸上的黑体毛笔字好几眼,眉眼弯弯的笑道:“是神迹。”
好神奇,不愧是神灵,不愧是国师大人。
欣喜过后,宋诗白回想着两人之前的谈话,想到那句鬼瘴毒,虽有些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等等,她好像忘记问鬼瘴毒该怎么解了!
国师切断联系切得也太快了吧。
也兴许都什么着急的事情在处理吧。
宋诗白有些无奈在想。很快,她又注意一件事,那就是国师预言她一定会后悔帮助乐蓉。
其实,她更倾向于这次乐蓉的自救会间接的伤害到她,而不是与明啄联手对付她。她觉得乐蓉如果真的要伤害她,凤湖那次完全有机会动手,何必等到现在。
嗯,一会儿让灵娘写信通知那边的人派人盯着她。
想好之后的安排后,宋诗白按照往常去华姚的药方泡了个药浴,重新换药。待一切收拾妥当,下午的短暂时光已悄悄流逝。
夕阳落幕,天色渐渐暗沉。
侍女们如往常一样,整齐有序的摆放着今日的晚餐。
宋诗白只吃了几口餐前水果,便被谢家人派来的侍卫催着去谢府。她本不想搭理,但却听说谢晏的师公陈豫也过来了。
闻言,宋诗白二话不说当即放下木签,吐出口中的荔枝肉,让东方清带她去见陈豫。
陈豫不似那谢家的侍卫那般着急,苍老的面容却依旧流露出一丝担忧与请求,对着宋诗白行礼道:“还请姑娘同我去一趟谢府。”
“这是自然。”宋诗白赶忙回道。
谢晏的情况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演戏演到自残了?
宋诗白皱眉,不解的心想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即便道路平坦,马车依然快的有些颠簸。宋诗白抓紧车壁一角,颇为困惑着琢磨着这件事。正当她打算放弃这件事时,马车冷不丁的停了下来。宋诗白不可避免的往前一栽,腹部瞬间被桌子横面拦截,出现细微的痛感。
宋诗白暗骂一声,心中随之而来升起一股微小的怒意。倏然,她福灵心至,猛然瞪大眼睛,摸着自己的脖颈,终于反应了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谢晏受伤她感觉不到?究竟是为什么?谢晏每次受伤,她都能感觉到的!难道是因为这次谢晏的伤并不致死吗?!
不等东方清搀扶,宋诗白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正想往谢府跑,却被东方清一把摁回了轮椅上。
宋诗白震惊的回过头,一脸不解的瞪着她。与她一样震惊的,还有着急的侍卫。
人都快死了,为什么要拦着?
东方清比她们还困惑,一副‘你干嘛’的表情。
宋诗白气的狠狠的锤了一下轮椅上的扶手。
这一瞬间,怒火消解了大半忧虑。
东方清跟着前方带路的侍卫,慢悠悠的推着宋诗白走到了谢晏的门口,又慢悠悠的等着别人开门,最终慢悠悠的将宋诗白送到屋内。
房门‘吱呀’一声关闭了,宋诗白不禁回头,无奈的气笑了。
屋内昏沉无光,窗门紧闭,沉寂如同盐湖。
“谢晏?”宋诗白试探的喊着对方的名讳。
推着轮子,按照记忆里找到火折子将烛火点亮。端着烛火走到内室时,看到床上躺着一道被五花大绑的人影,嘴里似乎塞了什么东西,只能出细碎的呜咽声。
“谢晏?”宋诗白一惊,赶紧将他口中的布巾拿出来。
谢晏艰难的坐了起来,低头‘呸’了几下,张嘴第一句话便是:“我去,那帮孙子。”
说罢,肚子似有所感的咕咕叫了起来。
宋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