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百里家大约是有什么大事儿,纳兰锦初这边的小院也没什么人来打扰,纳兰锦初便是图个自在的在这处小院住着。
如今百里家的事儿还未曾有太多的头绪,她尚且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
当年纳兰家灭门一案,同鬼门的百里家都有什么关系,为何当年百里家要告诉秦遗山,说纳兰家有《纳兰医经》可以救治姬清晓的病。
纳兰锦初穿着一身白衣,裹着白色的锦裘坐在雪树下,院子里的雪化得十之八九了,可以看出院子原本的模样,倒也是种了不少绿意盎然的东西的。
小绺给送了早膳之后便离开了,说是前院缺了人手,喊她过去帮忙的。
原本便是住在人家家里面,虽然客气的说是派了个丫鬟在边上伺候,但是终归不好人家主人家忙得不可开交,还拦着这小丫鬟不给出去帮忙的。
“这信尽然还真的就叫我找到了。”傅柔枝人未见声先到,一大清早,满是笑意的走进了小院,手中拿着一纸书信看起来颇为陈旧的模样。
郑重其事的将那封书信交到了纳兰锦初的手中。
傅柔枝也不着急坐下,似乎是急急忙忙的过来走一遭罢了:“这信我可是给你送到了。”
“劳你走一趟了,其实,喊我一声过去拿也是可以的。”纳兰锦初也不着急着看信里面的内容,收在了一旁。
“我得赶紧回去了,明儿个府上要宴客四方,许多事情要做的。”
傅柔枝匆匆忙忙的来,便是匆匆忙忙的离开。
纳兰锦初展开了那封书信,字迹自然是不熟悉的,纸张约莫是日子有些久了犯了黄,那字想来是匆忙之间写就,故而有些潦草。
秦逸翰昨夜睡得晚,惊穹送了一些秦家的事情叫他处理,故而今儿个起来的便晚了。
从自己的房中出来,门外便是纳兰锦初一身白衣的坐在雪树下,手中拿着一张泛黄的纸张在看,低垂着头凝视认真的模样。
纳兰锦初说不上来这书信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却终觉得不该是这样子的,蹙眉沉思却还是想不出来到底为什么。
“你看看,这信,有什么地方不对?”纳兰锦初都没仔细看来人是谁,便直接将书信交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手里,而后才抬眸询问,“我瞧着该是有地方不对劲儿的,却怎么也没看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秦逸翰略微一愣,他是没想到纳兰锦初尽然会这么直接的把东西交给自己,是不是证明她在想不明白想不通透的时候,第一时间想要求助的人便是自己?
虽然心中有许多疑问,秦逸翰却还是仔细的看过书信上的内容,多少震惊于当年就走纳兰锦初的人尽然是千机阁的傅家,而千机阁之所以出手相救却仅仅只是为了一份不知何人写就的书信。
秦逸翰的手指拂过那墨迹,默然的皱眉。
“你猜测过写着书信的人是谁嘛?”秦逸翰在纳兰
锦初的身边坐下,询问道。
“应该是我纳兰家极其重要的人物,那支珠钗我是看见了的,是我母亲的遗物……若不是至亲之人,断然不会拿着这东西的。”纳兰锦初斩钉截铁的说道,但是纳兰家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唯一剩下的便只有自己,还能是什么人在做这样的事情呢。
秦逸翰蹙紧了眉头,一双眼睛深邃的看着纳兰锦初,思索着是否应该将自己发现的问题告诉她。
“我想会不会是当年父亲救过命的人,可父亲行医问药多年救治过的人何其多,可能拿到母亲遗物的人……终归我是想不出来的。”纳兰锦初低下了眉眼,诚然是陷入了死胡同走不出来了。
“这封书信不是就的,虽然纸是多年前的纸,墨也不是什么新墨,可是这墨落在纸上的年份少,约莫也就是这一两天之间的事情。”秦逸翰将那书信递到了纳兰锦初的面前,而后指着书信上的几处落墨,“若是在雁邱城,说是受了潮墨迹未干还有些道理的,但是鬼门是阴寒干燥的地方,没道理四年前的书信,这墨迹摸上去还有些湿。”
秦逸翰说的湿倒也不是真的一抹过去便染成了一片,若是就光泽之类的来说的。
纳兰锦初听着秦逸翰这般一说,一双眸子便立刻闪过了认可,她的确是看出来了不对劲的地方,却说不上到底什么地方不对,这会儿叫他这般一提点到是真是如此的
。
“她,何必拿着一封假的书信来骗我?”纳兰锦初看着那原本自己以为的线索,却如今不过是假的东西,有些黯然。
她那么相信傅柔枝,傅柔枝却是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