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百里家。”秦遗山斩钉截铁的说道,“当年你娘突犯病症,正巧百里昔路过雁邱城,他虽束手无策却是说纳兰家的《纳兰医经》之内,有可治愈的方法。”
。
林诗茵看着丫鬟在收拾东西,将已经睡着了的秦云深交给了奶娘带着。
“小姐,您这是去什么地方?”丫鬟见着林诗茵出门,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伙计,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我只是出去走走,不必跟着。”林诗茵神色黯然,而后便独自离开了。
五味斋内也是一派冷冷清清的模样,花笺正抱着药罐子在哪里煎药,见着林诗茵进来,神色瞬间变是警惕。
林诗茵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做的坏事是真的太多了,连如今想要试图偿还,都不知道应当如何偿还了,无从下手。
“少夫人。”花笺行了大礼。
林诗茵左右看着院子里的模样,不见纳兰锦初的身影,便是问道:“她人呢?”
“在屋内歇息,不是少夫人此行,所为何事?”花笺拦在门外,断然是一副不给人进去的模样。
林诗茵正欲开口解释,便听见屋里面的人慢慢悠悠的说道:“花笺,让少夫人进来吧。”
屋内的不论格局还是摆设断然是比不上其他地方的,但是胜在自由一派境界,约莫是药房的缘故,便是一股子极好闻的药味萦绕鼻尖。
“你……”林诗茵看着纳兰锦初面色惨白的坐在床榻之上,原本是想要问怎
么这般模样了,刚开口便想起来了她这一身伤痕可不就是自己前天打的嘛?
纳兰锦初疑惑的看着林诗茵,却见着她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话的模样:“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耀武扬威?还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亦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纳兰锦初咄咄逼人的语气,叫林诗茵一时之间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才好。
“若是没什么事情,还请回去吧,莫要在这里打扰别人养伤。”纳兰锦初没好气的说道,而后便是一副赶人走的架势。
“我明天便会林家了。”林诗茵苍茫间开口,“所有的往后,你可以安安心心的同逸翰在一起,云深我也会带走不挨着你的眼的。”
“秦夫人,许你离开?”纳兰锦初默声问道。
林诗茵是姬清晓自己选的儿媳妇,就往日的表现来看,对这个儿媳妇儿可谓是宠爱有加,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同意让人离开?
“说不上了的,如今娘能不能信都是个问题,更何况便是娘留我,我也是捂脸继续再在秦家呆下去了的。”林诗茵浅笑的摇了摇头,“纳兰锦初,我不是输给你,我只是输给了秦逸翰。前晚,他去了我那边,原本我以为念在这几年来我含辛茹苦的在秦家,他待我多少是有些情分的,却发现我委实错的离谱。”
纳兰锦初疑惑的看着林诗茵,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秦逸翰不爱我,他宁可在你这里伤横
累累,也不愿试图喜欢我,哪怕一下子。”林诗茵低沉的语气,透着无尽的悲哀,“我这次过来,只是想同你说一句抱歉,不论你原谅与否,至少于我而言我是说过了的。”
纳兰锦初无言以对,让她原谅,她断然是做不到的。
她没有那么大的心胸宽阔,能够容忍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
“你休息吧,大抵,往后是见不到面了。”林诗茵转身往门外走去,却在出门之前停下了脚步,并未回身,“逸翰到底是爱你入骨的,有些事情他被蒙在鼓里,毕竟我们那么多人……由不得他不相信。”
纳兰锦初望着门口,迟迟不曾回过神来。
“你该不会,准备就这样原谅了秦逸翰吧?”姬君恒是从后面的窗户跳进来的,并未打扰到专心致志煎药的花笺,手中还是那柄玉骨伞,一身玄袍打扮倒也是叫人耳目一新了。
纳兰锦初闭上了双眼,躺在了床上:“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
“那边是,等完成了,还是会回到秦逸翰的身边?”姬君恒玩笑似得反问道,“锦初啊,你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往边上看看,兴许还有棵更好的呢?”
纳兰锦初一双冰冷的眸子瞥了一眼姬君恒,而后嘲讽的说道:“你莫不是在说你自己吧?”
“在下觉得,在下论容貌论品行都不在秦逸翰之下。”姬君恒坐在了床边,手指拂过纳兰锦初的脸颊,柔声的说道
。
挥手推开了姬君恒,纳兰锦初邹着眉头躲开了姬君恒:“可你是姬君恒。”
“呵,说到底啊,你还是爱着那个秦逸翰啊,即便他做了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你今天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来同我卖弄口才的吧。”纳兰锦初看着姬君恒,“如今你要的家破已经是你想要的了,把解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