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冬卿想跟着郡马走,奈何柳七泡给岑砚的茶水,被岑砚先推给了他。
刚端起来,郡马便告辞了,庄冬卿不及跟着离开,面前又被推了一盘糕点。
庄冬卿便安然假装自己只是个摆件,低头喝茶水,用糕点。
摆盘精致,做成了花朵的形状。
啊呜。
粉粉糯糯的,个头又不大,意外地合庄冬卿的口味。
姐弟两自然有许多要说的。
岑敏许久不见岑砚,平日里有个什么,都是下人两头跑,传个话完事。
自打岑敏出嫁,屈指算算,除去年关,一年也难见两二面的。
当然,这里面有岑砚的考量,岑敏是明白的。
故而平日也不多打扰,只求两个人都在上京安好,便可。
蛇毒的事情岑敏也是听着的,虽然得了王府的传信,但逮着岑砚,作为长姐,自是要好好问问。
有话说,贴身丫鬟去守门了,客厅里只剩下岑敏、岑砚、柳七,还有心无旁骛吃吃吃的庄冬卿。
问完身体,确认岑砚无碍,岑敏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见岑砚将一盘糕点递到了身边的小少爷面前。
庄家这个少爷瞧着……
岑敏打量了几眼庄冬卿,得出结论:挺……憨厚有福的。
嗯,俗话说,能吃是福。
岑砚留意到了岑敏的目光,却并不阻止。
姐弟两眼神一撞,岑敏斟酌着:“难得见阿砚你带朋友上门,所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岑砚:“广月台里认识的。”
庄冬卿一噎,赶紧去端茶,喝水顺顺。
岑敏也是听得愣了下。
下意识递台阶道,“是一同受邀去了哪个贵人的宴席,进而相识的吗?”
岑砚:“也算是吧。”
就是完全是两台宴席。
庄冬卿咽下一口水,感觉话题越发危险,又再喝一口,试图用杯子挡住自己满脸的尴尬。
“那,既是朋友,很聊得来?”岑敏显然对这个问话分寸的拿捏,也感觉棘手。
岑砚想了想,再度笑了起来,“还行,能聊上。”
不再兜圈子,“不过不算那种,有共同喜好的朋友。”
“硬要说的话,算是——”
“同吃同住同寝的朋友。”
庄冬卿:“噗——”
“咳咳咳咳,咳咳!”
一口茶刚喝还没咽,全吐了。
呛着了。
柳七反应快,赶紧接过茶杯,给他拍背顺气,岑砚也顾不得郡主,看向他道,“好好的怎么了?缓缓。”
等一口气顺过来,庄冬卿脸都咳红了。
身体缓了过来,一抬头,发现一屋子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脑子缓不过来。
他这是,被动出柜了?!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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