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度牒上,有熟悉的灵力残余。
一滴银色的龙血滴落在了那张泛黄的度牒上,随即扩散开,化为无数光点,朝着天空深处飞去。
这是这段时日,他闲暇时,从妖书上翻阅到的妖族术法之一。
还有许多有趣的术法,等找到了,可以一轮轮在她身上试试。
只可惜他从前习的都是清正的仙法,从未真的试验过这些妖术,也不能保证没有偏差,只能委屈她当试验品了。
文成熠见这一幕,心中更是清明。
他约莫也知道一些这女人的事情。知她胆大妄为,算计了表哥,还从他身边跑掉了。
龙族性情大都高傲,这算是一桩奇耻大辱,他这么上天遁地搜索她。
恨比爱长,文成熠觉得,大概率也只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要把那女人弄回来报复,出
这一口气。
不过,他想,表哥方方面面都算如今是世间顶顶级了。连这般男人都瞧不上,还敢从他身边跑了,这女人性格倒是烈,说不定,被抓回来了,玩得也不尽兴。
想到这里,他低声说:“表哥,丰都城有不少地方……不听话的女人,拉过去,专让人调教一番……”
丰都经济发达,自也是有许多对应人间的秦楼楚馆之地,许多大妖家不听话的婢子,送入其中调。教一番,再烈的性情也都驯服了,让往东不敢往西,百依百顺,若是有需要,他自可以给表哥引荐。
这话没说完,文成熠呼吸忽然滞住了,咽喉像是忽然被扼住,让他呼吸不过来。
沈长离抬眸看向他,一言不发。
那双狭长的眼,眸底缓缓升起寒意,是彻骨的寒凉。
文成熠心里已经明白过来了。
他揉着脖颈,语气已经变得很是恭敬,沙哑道:“过段时日,等人找到了,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见嫂嫂一面。”
沈长离没有正式取过妃,对宫中被塞入的这些女人,他清醒不犯头疾时,几乎都可以说是置之不理。
因此,目前还没有一个女人,能称得上是他的嫂子。
文成熠大家族出身,这一套察言观色,自小便浸润到了骨头里。
他说这话语气毕恭毕敬,似方才插曲从未发生过。
沈长离平静说:“见她?”
他眸中寒意褪去,看了一眼那张路引:“还是算了。”
捉回来了,便老老实实在宫中当个做脏活的粗使婢子罢了,何必见这见那。
文成熠低眉顺目,一言不发。
沈长离收好了那两份文书,吩咐宣阳传令:“狱中小妖先留着。”
王都天牢中,牢门被打开,欢娘正哭天抢地,那拎着她的狱卒冷声道:“王上改主意了,暂时留着你们的命。”
那悬在她手腕子上的刀被拎走,欢娘方才又被扔了回去。
太可怕了……她心想,这种阴晴不定的恐怖男人,小木头怎么可能嫁给他,九郁比他好多了,至少情绪稳定。
宫中,宣阳已经备好了出行的云辇。
原本准备晾一晾,让她主动回来。
看来,是等不到了。
沈长离道:“下月,叫阴山使者不用来觐见了。”
宣阳道:“不用?”
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青年面容清冷俊雅,容色透着淡淡的倦懒,披上鹤氅时,越发显得长身玉立。
风雪猎猎,他看向天空深处,有飞雪飞旋而下。
云辇行出去一段,男人细长漂亮的长指间,捏着那张残存着她灵力碎片的度牒,看向宣阳,似在思忖:“给她送点什么见面礼好?”
他没有往日清肃坐姿,长腿微屈,漫不经心道:“不知窝藏她的猫妖的一双手,合不合适?”
宣阳轻声道:“白姑娘恐会害怕。”
他想起那日药粉,轻笑了声。
怕?白茸还会怕吗。
她和阴山九郁在一起鬼混多久了,混的爽吗?算起来,是不是从她复生的时候就开始了。在别院和他那次,心里是不是也想着阴山九郁,怪不得如此激动。
还真是脏到令人作呕。他饶有趣味想,既是如此,她又有什么资格介意他身边的女人摸他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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