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出口,站在窗口的几人忽的骚动起来。
其他人挤过去一看,见得山门之外多了几道身影,为之人身穿灰色道袍,长飞舞,后面则跟着孙正钥、平王两位大宗师,一左一右,快步疾行。
“这人就是摧山君?看着好生年轻俊俏!”
“那是孙先生与平王?怎么跟在后面如同长随?”
“投敌了?”
“还真是陈先生!”
千金散人远远眺望,认出了陈渊,便和贺录面面相觑。
“这么猛的吗?真杀来粱道了?”
边上的屋子里,是一脸惊疑的江鸿。
“这人怎么长得和世子一模一样?只是气质上截然不同!”
。
。
山门跟前,陈渊骤然停步,抬头看了一眼远方的三厄峰。
云雾缭绕之间,隐约能看到一座恢弘宏伟的祭台,似环绕有几座神像,笼着蒙蒙微光,看不真切。
“那便是神典祭坛?按归元子道长的说法,又称登台。西岳帝君虽以西岳为号,但祂的神庭不在山上,而是在那苍穹深处,唯有通过这登台才能联系。”
将目光收回,陈渊又朝前看去。
古旧的山门最上方,是三个龙飞凤舞的行草。
粱道!
陈渊目光触及三字,察觉到其中浓郁的寄托之念,朦胧间似是勾勒出一片梦乡,有股要纳下寒士为一乡的气魄!
只是,这股气魄已然干枯。
“可惜了。”
他的视线这才穿过山门。
宽敞广大的前庭广场上,端坐着一名名粱弟子,个个气血充盈,有着不俗的武道造诣,体现出宗门底蕴。
他们各居一处,就像是棋盘上的交叉点,每人都是一处支点,构成了一个巨大的阵势!
淡淡雾气笼罩众人之身,有太华山的脉之力加持其上,形成护盾,护住弟子之身。
一双双充斥着仇恨、愤怒的凌厉视线集中在陈渊身上,无论男女,每一个粱弟子都将愤恨写在了脸上,通过阵势纠结在一起,酝酿着什么。
下一刻,雄浑的意境弥漫开来,缠绕过来,要将他镇在当场!
在远处眺望的千金散人、江鸿等人,登时一阵心烦气躁,心气为之所夺,气血都运转不畅了。
这时候,薛僻沉的声音响起:“摧山君,你今日既来了我太华山上,就不要想着还能离开。”
他立于众弟子之后的石阶上,身上也有白雾护持,表情阴沉,但话中却没有怒意,有着深沉的平静。
“好气势!好精神!好意志!看来你等已有决断,那我也不说什么废话了,便打碎了你等的心气,镇压了尔等的精神!手上见个真章吧!”
轰!
陈渊脚下忽起雷声,整个山门都似乎晃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