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衣,趴下。”凌云卿淡淡的声音传过来,倒是把夜冥枭惊到了。
“宽衣?为何?”此时的夜冥枭跟个愣头小子没什么两样,谁让她话说得那么隐晦。
凌云卿转过身,手里拿着几根银针,带着笑意:“忽然想起来好长时间没给你施针了。”
看着四寸长的银针,夜冥枭才明白夜姝妗那句话的意思了“受委屈就受委屈吧”。
“毒不是已经清了吗。”夜冥枭见凌云卿的笑容都有些瘆人。
这小丫头,还真是锱铢必较……
“总有些余毒残留在体内的。”凌云卿的说法很笼统,但他也知道,她只是找了个借口。
无奈,只能让她先把气出了。
夜冥枭解下腰带,褪下中衣,只剩下一条裤子,趴在床上。
凌云卿走过来,小手从脊柱缓慢上移,激得他一哆嗦。
夜冥枭:幸亏是趴着……
一针落下,疼得夜冥枭一个闷哼,他压着嗓子:“皇兄钦点了你,唔,便是信任,对于凌墨羽,你……不可有偏袒。”
凌云卿瞪了他的后脑勺一眼,又扎下一针:“自然,劳冥王殿下挂心。”
“哦,对了,太子的事也该上点心。”凌云卿摸着穴位,平静的说道。
“自……自然。”夜冥枭是能忍的,只要她把气出了,这事儿就好解释了。
凌云卿见他半天都没喊过疼,手下得更重,后见他眉头紧锁,到底不忍心。
“这么能忍?”凌云卿将针一根根拔出来。
夜冥枭尽管已经满头细汗,但还是一动没动:“卿儿出气就好。”
看着背上的几个针眼,她自然知晓有多疼,出于不忍心,还是没能继续。
“你可知我为何生气?”凌云卿将银针放在火焰上烧了烧,放进木匣子里。
“左不过是因为本王罢了。”
他现在可不能说一早就知晓她生气,不然,她该以为他是计划好的了。
“今日,你的小青梅来府里了,并且说,你日后定是要娶她为妻的。”
凌云卿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将木匣子放下时的声音倒是极大。
“青梅?本王自小便与皇兄一同长大,何时有过青梅?”夜冥枭将衣袍穿起,唤道,“冷月!”
冷月闻声便进入,拱手道:“王爷,公子。”
“今日可有人来过王府?”
“额……属下奉太妃旨意,好生伺候着三公主。”
凌云卿一愣,三公主,据说是个骄横的主儿,但皇上视若珍宝,从不曾重罚过。
“三公主?可是年华二九的模样?”凌云卿问道。
“正是。”
夜冥枭才反应过来的样子:“定是这个丫头又在捉弄人!把她行李给本王扔出去,不许她日后再来。”
这气愤的模样,连冷月都差点儿信了。
凌云卿眼睛一眯:“你既然不知她来王府,怎会知晓她带了行李,而不是拜访?”
夜冥枭一时语塞,谁想到这丫头耳朵这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