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寒这番话,房间里的几人反应各不相同。
钟离大儒满脸笑意,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认真起来作的诗怎么样。
倘若江寒能作出一不逊色于《摸鱼儿》的诗词,那足见他的才华远在这云梦四大公子之上,甚至不输进士之才。
殷停梨则是眼光微微一沉,这小子,当真是大言不惭啊!自己的讥讽倒似一点也听不出来。
袁斌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江寒说道:“此处既有十里梅花,那小子便以梅花为题,赋诗一。”
这话一说出,又让房间中的几人俱是一愣。
又以梅花为题?
那幅墨梅图上的诗句便是以梅花为题,已算得上佳作。
而现在江寒仍要再写一梅花诗?!
要知道,一个人才华再好,也难以在一个事物身上创作出两算得上佳作的诗词。
佳作难得,一个人见了某种花,忽有灵感,作了一佳作,这是很正常之事,但一个人若以某种花为题连作两佳作,不说世间罕有,也是极为少见的。
更何况第二还要过第一!
殷停梨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冷笑,这小子,不仅大言不惭,而且狂妄无边啊!
钟离大儒也不禁道:“梅花你已作过,何不换一个题?”
江寒微笑道:“不必了,钟离大儒容我思量一会。”
钟离大儒捋须笑道:“好!我就洗耳恭听了!”
江寒朝窗边走去,望着后山的梅花,面露思索的表情。
这时候,秦穆清也带着婢女青萍来到门口,她对赏梅之事也是一时兴起,赏了一会就听青萍来报说姑爷被一位夫子挡住了。
秦大小姐虽说对江寒这个人还谈不上喜欢,但毕竟是秦府的人,岂容他人羞辱?气势汹汹就带着青萍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了房间中的几人。
“钟离大人,周院君。”秦大小姐急忙敛衽为礼。
“侄女无须多礼!”钟离微笑道。
“秦姑娘,你来得正巧,江公子正准备以梅花赋诗一呢!”周院君也微笑点头。
秦穆清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以及站在窗边的江寒,就猜出了大概,她对作诗什么实在不感兴,于是就想说些场面话,微笑道:“周院君这座书院栽了好多梅花,真是蓬荜生辉啊,此情此景,作诗正好呢。”
这话一出,钟离无忧和周山海都是面带微笑。
而袁斌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穆清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袁斌连忙摆手道:“没,没事!”
这秦大虫自己可招惹不起!还记得自己以前作死想要征服她,结果被她用绳子吊了两天两夜,期间没少挨鞭子抽。
现在一看到这母大虫,腿肚子就软!
殷停梨看到秦穆清,眉眼也是一挑,这秦穆清长的也是真漂亮,就是可惜太过粗暴!且对诗词歌赋,当真一点也不懂。
江寒自然不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之所以看着窗外的梅花沉思,根本不是在想怎么写诗,而是在想该抄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