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擦过前列腺,许梵浑身一抖,一声闷哼溢出喉咙,他扭着屁股,忍不住挣扎。
所幸这一次,宴云生一击即中,两根手指夹住了记号笔,拖着笔向外拽了出来。
黑色的记号笔上覆盖着干涸的斑斑精液,许梵转过头,看得脸红,露出羞愤的神色。
宴云生捏着记号笔频频皱眉,抽了一张床头柜纸巾盒的纸巾,将记号笔包裹起来丢在床头的垃圾桶里。又来到洗手间洗干净手。
他离开卫生间的时候,许梵坐在床沿,抬脚正准备穿内裤。
宴云生扯住内裤,跪在了许梵身前,俯身张嘴含住了许梵的阴茎。
阴茎被温热柔软的口腔包裹,一股快意如同电流,从许梵的尾椎骨沿着脊柱窜上后脑勺。
许梵哪受过这架势,双眼迷蒙,绷紧浑身的肌肉,手脚酸软,用手肘奋力支撑着床,才堪堪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不往下滑。
他濒死般急促的喘息。喉咙很痛发不出声来,只能咬着牙疯狂摇头,呜咽出声表示拒绝。
宴云生置若罔闻。他也是第一次为别人口交。他尽量收起坚硬的牙齿,一副卑躬屈膝的神情垂眸,拿起自己的口腔,整根吞吐着许梵的性器。时不时用滑腻灵活的舌头舔舐着柱身和龟头。
许梵双眼失神,恍惚间白光乍现眼前,他猛然睁大了眼,浑身骤然颤抖不止。三两下子,一股稀薄的精液射进了宴云生的嘴中。
宴云生猝不及防被射了一嘴,些许精液呛进气管,忍不住捂着嘴低声轻咳起来。
他拿纸巾擦了擦嘴,俯身捧着许梵的脸颊,神色虔诚地亲吻起来。
许梵昨天一整天,只在临睡前喝了一杯牛奶,本来胃就受不了,烧心难受的很。
而宴云生嘴里一股子精液的腥味,纵然许梵知道那是自己的精液,但他天性保守,心里接受不了。
双重原因使得一股胃酸反涌上来。许梵猛然一颤,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一把推开宴云生,趴在床沿不断干呕。
吐了半天,却没吐出什么来。
宴云生看见这一幕,湿漉漉的眼睛瞪得越发浑圆,用极为受伤的眼神看着许梵:“和我接吻,让你这么恶心?”
许梵趴在床沿,准备解释倒也不是。但他反过头来想,自己总归喜欢女孩子,不可能和宴云生修成正果。他是个好人,不能让他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许梵虚弱的撑起身体,双手双脚并用爬到床头,取来床头柜上的纸笔,靠在床头写了几个字,给宴云生看。
——对不起,我喜欢女孩子!!!
三个感叹号,写得一个比一个有力,最后一个感叹号,许梵用尽全力写的,甚至用笔划破了纸。
“······”宴云生瞬间觉得眼眶发烫,双眼饱含热泪,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他侧过身子,撇开头低声道:“我去看看早餐好了没有。”
说着,逃一样离开了房间。
两人吃完早餐,宴云生带着许梵来到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
他一直作陪在旁,许梵劝了好几次让他去上学,他也不听。
许梵回过头换个方向想,自己被折腾成这个惨样,全拜宴观南所赐。宴云生作为晏家一份子,替他哥赎罪也理所应当。便心安理得看着宴云生为自己忙前忙后。
许梵躺在病床上,快到中午,医生过来了。
“同学,你没有什么大问题。下午做个小手术。喉咙的话,开点药养一养,少说话就会自己好的。看指标你还有点肾亏,注意禁欲。”
许梵一听手术有点心慌。他原本不想让父母知道这些事。宴观南势力通天,连警察都能轻易摆平。父母知道了,非但帮不上自己什么忙,反而会被牵连其中。
但眼下要做手术,毕竟做手术是大事情,怎么样也要通知父母签字,看来是瞒不住了。
许梵用纸笔写道:“那我给您我父母的电话号码,麻烦您联系他们来签字。”
“你原本是不是不打算告诉他们?我想也是,他们知道了,不知道该伤心成什么样。”宴云生坐在病床边:“如果你真不想通知他们,我帮你签这个字。”
许梵有些惊讶,拿纸笔写道:“你也是未成年,这不合规矩吧?”
宴云生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没事,这家医院是宴氏控股的。虽然哥哥才是宴氏的掌权人,但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主的。”
医生跟着附和:“有宴少爷签字,那自然是可以的。”
许梵见状,只能点点头同意了。
待到医生走后,屋里只剩两人独处。
宴云生抓起许梵的手,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他,难过的说:“小梵,我知道你目前还不能接受我。没有关系,我可以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但是你不要推开我,让我陪在你身边。我一想到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一起,哪怕那不是结婚证,只是一张医疗通知书,我都觉得好开心!”
许梵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宴云生的话,他要是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他天生性向如此,不可能对宴云生有所回应。
他希望宴云生尽早迷途知返,他皱了皱眉,一笔一划在纸上写道——我只愿意做你最好的朋友,至此为止。
宴云生看见纸上的字,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了,看着许梵的双眼瞬间红了,眼泪积蓄在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我······我······”宴云生在眼泪落下之前,一下子站起身子来,侧过身去。
“我去找医生再了解一下你下午的手术,你好好休息一下。”说着,他大步离去,脚步匆忙,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