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的声音响起,“小锦啊,你睡着了么?”
过了几秒,沈雪锦才起身,将门打开一个小缝,道:“妈,怎么了?”
白音挤了半个身子进来,扫了一眼屋子。
“我听到你这边有什么在响,还以为你在玩烟花呢。”
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他撒谎,沈雪锦揉了揉眼睛,“我睡着了,也是被那阵响声吵醒的。”
“怎么这么浓的味道?你发情了?”
“对,我快到发情期了。”
“哦,那把抑制器戴上,赶紧好好睡吧。”
刚关上门,不到一分钟,又有人过来敲门。
这一次,敲门的是皇甫越二叔的儿子,皇甫烨。
“你刚才有听到什么声音么?爷爷说太吵了,让人来看看是谁在放火炮。我看好像在你窗下的院子里响。”
“我从来不玩火炮的,不过大过年的,有人放火炮也正常吧,还有事么?”
“没事了,打扰了。”
关上门后,沈雪锦将门死死反锁了。
他掀开被子,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照在皇甫越身上。
皇甫越坐在床边,右手手臂的衣服被刀子一类的东西划破了。
“这伤口不要紧吧?”
他看着肌肉虬结的手臂上,有一条很深的血沟壑。
“怎么不要紧,你去我车里把后备箱的小医药包拿上来。”
皇甫越把车钥匙扔给沈雪锦。
沈雪锦知道那个小医药包,一直在车里放着,小小的一只。
他裹上大衣往院子外走去,拿到医药包后,他将东西塞入大衣里,缩着身子往回走。
半夜飘起小雪,细细密密的雪花片落在他温热的皮肤上,一触即化。
“沈雪锦?”
一个女声叫住他。
回头,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妇女站在那里。
“姑姑?”虽然女人卸了妆,脸上没有一点修饰,但沈雪锦认得这是林竟的母亲,皇甫灵。
她狐疑地打量了沈雪锦一下,“这么晚了,你在外面做什么?”
这倒是沈雪锦想要问的,他开口道:“我有点不舒服,来车里拿抑制剂。”
见皇甫灵不太相信他,说完他就拿出一盒抑制剂。
幸好车上有他自己备的oga用品。
这下皇甫灵对他没有丝毫怀疑了,笑着让他快些回去别冻着了。
回到房间后,沈雪锦用碘伏给伤口消毒,然后是云南白药粉末。
“你……为什么会受这种伤?”他一边缠绷带一边说。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当然是有人想杀我。”
“谁要杀你?”
沈雪锦的手停了停,这可是大年夜,举家团圆的好日子。
堂堂越文集团老总居然在被人暗杀。
“我怎么知道,这家里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去他娘的!”
皇甫越说的理所应当,一副漫不经心的痞样。
大概是他强大的身体机能让这条深深的伤口居然很快就不再往外渗血。
“到底,谁想杀你?”
沈雪锦首先想到了刚才敲门的白音,然后是敲门的皇甫烨,还有楼下碰到的皇甫灵。
这一家子,都爱大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跑。
“这个家,除了我爷爷,我老爹以及林竟,就没人不想我死吧。”
皇甫越打了个哈欠,“行了,先睡吧。陈执明早就来接我们回去。有那些垃圾在,这里真是一刻都不想呆。”
沈雪锦哪里还睡得着,一整晚他几乎没合眼,心里七上八下的。
身边的男人却睡得死猪一样,抱着他推都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