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见过你,你大概忘了,在三年前的那场商业研讨会,创业的专场讲座,你在台上演讲”北斗看着凝光缓和的神色,有勇气继续说了下去,“那时候我刚回国,想着要干一番事业可是处处碰壁,听了你的经验之后我受益良多,凝光。”
“所以你现在?”
北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眼前这位白手起家的女富豪。
“北斗南十字”
凝光在马路上见过很多次南十字的物流卡车,在s市的物流市场占比仅次于那几家老牌物流公司了。
“真了不起,才三年就已经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凝光由衷地说道,下一秒她就有了一个猜想——这女人打扮得那么好看,不会是来拉投资的吧?嗯也不是不行,以南十字的势头,投资下去肯定不亏。
但没想到之后北斗说的都是最初创业的那段时间,凝光也有相似的经历,两人一言一语,几杯洋酒,越谈越欢,一直聊到了酒吧关门。
最后在电梯里,两人互加微信。
凝光躺在大床上看着手机里红色帆船模型头像觉得自己有些昏头了,本来只是想喝杯酒就回来睡觉,没想到聊到了后半夜。不过北斗很健谈,很多观点和感受都与她高度契合,一些新颖的想法也让她眼前一亮,好感在夜晚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滋长。
“睡了吗?”北斗发来一条消息。
“明天要不要一起坐帆船出去玩?”
凝光快速地敲下了“好。”,刚想点击发送又停了下来,斟酌再三之后最后发送了一个,
“好啊。”
已经不是十几岁的人了,很多意思都心照不宣,凝光很清楚北斗的目的。
第二天,凝光在昨天的位置等北斗,看到北斗牵着一个小女孩?不,是小男孩缓步向她走来。
凝光难以置信,一瞬间委屈,怒气,又有一丝侥幸缠绕在心头。等北斗走到她跟前,凝光克制地问道:“你你有孩子了?!”最后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难道她是已婚?离婚?或是丧偶?各种猜测充斥在凝光脑海里。冷静一下,离婚和丧偶都没关系,想开始新一段感情也很正常,但是已婚了还来招惹她,绝对不行。
“啊,怪我没有提前跟你说,对,他是我的孩子。”北斗一把抓住转身要走的凝光,急道,“但我还是单身!”
万叶深知自己给北斗挡了许多桃花,北斗从来没说过什么,但这一次不一样,北斗那么急着解释肯定是很在乎她。
“这位漂亮阿姨您别走,其实我不是妈妈的孩子!”小万叶抓住凝光的另一只手连忙解释道。
两个大人同时看向小不点,又互相对视。
凝光愤然甩开北斗的手,护着万叶小退了两步,“你怎么教孩子说这种话?!”
凝光脑子里已经开始怀疑北斗是个段位很高的多情浪子,万叶是某个夜晚北斗与某个oga犯的错误,oga生下孩子后失踪,因为法律原因所以北斗不得不抚养万叶,凝光还想到了平时北斗对孩子不管不顾才使得那么小的孩子如此会察言观色。
北斗的嘴巴张了又张,脑门直冒汗,最后憋出一句话瓦解了凝光的所有想象:“他的意思是没有血缘关系!唉!”
一开始不明所以的万叶在听了北斗的话之后才知道自己让凝光误解加深了,北斗把万叶扯了过来,“老实在这待着这玩!不准乱跑!”说完就带着凝光去了另一把遮阳伞下开始正经解释。
两人走得并不远,万叶还在她俩的视野范围中清晰可见。
“你说吧,我听着。”
“那孩子叫万叶,全名叫枫原万叶。枫原家是稻妻有名的家族,但枫原家的少主也就是万叶的亲生父亲无意继承家业,他喜欢结交各个领域的人才,机缘巧合,我也有幸获得了他的青睐,在稻妻独身漂泊的时候他为我解决了许多麻烦。后来我回了璃月,因为忙着事业,逐渐与枫原家断了联系,等到再听到枫原家的消息时,没想到是万叶的父母双双过世家族也因为事业一落千丈”
“所以,你是为了报恩?”凝光问道。
“一半吧,还有一半是因为万叶那边的亲戚没有人愿意收养他。我我以前也有类似的经历,我知道一个人长大的不容易。”北斗脑海里想起童年时的那些辱骂,说她是丧门星
“对不起。”凝光诚心地道歉,有些事情提前讲清楚对谁都好,“我刚才把你想成了很坏的人。”
“没关系,你现在知道就好。”北斗看误会解除一身轻松,“走吧,现在风力不错,帆船可以跑得很快。”
凝光的假期结束了,但与北斗的联系没有断,两个人时不时会联系一下,有空的时候约个饭,如果约的是晚饭,那大概率还会带着万叶。总之生活过得越来越有滋有味,越来越甜蜜。于是北斗再次在海滩上与凝光踩着夕阳散步的时候,凝光很自然地接受了北斗的表白。
晚上北斗又去万叶房间里说了会儿话之后就兴冲冲地回了自己房间,她摸黑上了床,贴着女人躺下,“怎么不给我留灯?”北斗带着嗔怪的语气问道。
凝光按住衣服下面的那只手,“今晚你休想,下午那么急匆匆,现在还想跟我好?”
“就是因为下午太匆忙了,所以现在补偿你啊。”北斗追着凝光亲吻。
“色鬼。”然后凝光就被北斗堵住了唇,过了一会儿,凝光轻喘着偏开了头,摁住自己胸上的那两只手,紧紧夹着双腿。
“好了,我明天中午要飞c市,你今晚克制一下吧,我可不想明天顶着黑眼圈去开会。”
“啊?正打着火热呢,你就给我泼冷水。”北斗趴在凝光身上不肯下来,“你怎么忍心?”
“活该,我下午可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噢,是你自己放弃了。”
北斗撇了撇嘴,没办法,孩子不能不接,怪就怪她没安排好时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抽空去接你。”北斗现在确实黏糊得紧,一刻都不想与凝光分离。
“后天就回来,大概早上十点,下飞机了我给你打电话。”
“之后的安排呢?”
“嗯暂时没有。”
“那可不可以?”
“再说咯~”
傍晚,北斗把一天辛苦打捞出来的鱼虾蟹卖给自己的老主顾,拿了钱去隔壁一条街买了一斤兔肉,小几两花生,又去酒肆把自己酒壶装满才回了家。
北斗的屋子是她爷爷在她成年之后托镇上的朋友购置的老房子,北斗跟着村里的几个叔叔亲自把屋子重新装修了一番,每个环节都由她亲自决定。不过某些时候,北斗的爷爷会发表下自己的意见,比如北斗想把自己的小床放在墙角,这样能显得房间空间大些,这个时候北斗的爷爷就会建议她,把床靠在墙中间,换个大床,这样才像主卧。这也是大多数人家的布局,北斗不太喜欢,但是爷爷笑着说打床的钱他来出,用梨花木的。于是北斗就妥协了。这其中北斗老觉得有点怪怪的,主要是爷爷的态度,笑得怪。后来知道为什么了,因为这屋子压根没打算让她一个人住,她爷爷给她相了一位姑娘。
那姑娘是镇上云来商会的会计,名叫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