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五百英镑。”
它价值不止五百英镑,她不在乎这一点损失。
贝莉谨慎地问“你想好了”
伊芙琳肯定地点头,宝石的价值是由人赋予的,它本身只是一块漂亮的石头,随时能被人丢弃的石头。
售卖戒指的事情就这样敲定了,贝莉不介意用小钱讨两个女孩开心。
贝莉接着说“下个月我和家人将离开伦敦,搬到福诺克郡的乡下去养病,我在那边有一处房产。格蕾丝很想和你进行一场告别。”
艾林顿夫妇手中并无钱财,贝莉掌握了经济来源,等同于掌握了话语权,她的父母即使万般不愿离开伦敦,也无法反驳女儿的决定。
伊芙琳带着歉意道“我下个月也有事要办,可能见不到格蕾丝了,希望您帮我带话给她以后我有空会去拜访她的。”
两人今天的交流到此为止,简单聊了几句后伊芙琳便告别了。
外面的马车还没走,伊芙琳走到自家马车旁,小心地记下了他的车牌码号。
而后去了银行处理了自己的存款,加上卖戒指的五百英镑,刚好凑上学校的窟窿。
书桌前。
伊芙琳斟酌着写下每一个字,她该告诉维奥莱特自己的安排,以及请她不要有负担,这笔钱是她出于自愿赠予的。
比起以往维奥莱特给自己的帮助相比,她给对方能帮上的忙不多,但是她是如此高兴能拥有一位亲密的朋友。
福尔摩斯来去匆匆,出门时整齐的穿戴到他回家时已经是黄昏。
他前几天在卧底调查,大概是又有了什么进度,在收到葛莱森探长的信后,马不停蹄赶往驻军处。
赫德森太太忍不住抱怨“先生,你可今天没去卧底,怎么不让自己体面点”
“抱歉太太,我下次一定注意。”他笑了笑。
房东太太并不相信他的保证,小声嘀咕“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福尔摩斯对她可爱的牢骚一笑而过,反正他们总会原谅自己稍微有点过分的行为。
“您和隔壁的戴伊太太聊天很愉快吧”
“当然,你怎么知道的”赫德森太太稍作停顿,“不对,你总是知道所有事。”
“你毛呢外套上占了黄色的羊毛絮,戴伊太太总是在家织毛衣,我想不到你下午还能去了哪里”
赫德森太太笑了几声,没什么事能瞒住福尔摩斯,戴伊太太的耳朵不太好使,织毛衣成了她唯一的乐趣。虽然和她交流需要费些力气,可是她在家也是闲着无聊,总该去找个伴说说话。
“戴伊太太上月的租客搬走后一直没有找到新的租客,即使她已经尝试过登报。如果你有什么合适的朋友要租房子,可以优先推荐戴伊太太。”
她话说完又想起上次华生调侃他没有来往的朋友,找补道“没有合适的朋友也可以把这件事放一旁。”
福尔摩斯“我只是来往的朋友少,还没有到毫无朋友的地步,不过他们都不需要租房是真的。”
他说完又同往常一样再座椅上思考。
工作结束的华生也回家了,他进门就是唉声叹气。
赫德森太太“怎么了”
华生哀叹地说“我今天在门诊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客人,他的力气出奇地大,把我新买的衬衫撕了一个大口子。太太,您来看看还能补救吗或许我只能去买一件新衬衫了。”
他脱下外套,展示自己不完整的衬衫,上面一道大口子,看上去只有时光机才能把它复原。
赫德森太太遗憾地摇头“可惜我不是皇家御用裁缝。”
还好华生本来也没报多大希望,现在也没多失望,只能等明天去裁缝店了。
“对了,先生你是一个交友广泛的人,有朋友需要租房子,请优先推荐我们的邻居戴伊太太。”赫德森太太还是不忘她朋友的事。
“好的,我会记着这件事的。”华生欣然应答,然后又关心起福尔摩斯的事,“你今天去驻军处做了什么”
福尔摩斯坐在摇椅上,手指放在唇前,陷入了自己的思考,完全没注意华生和赫德森太太的对话,知道他这句询问才转过头来。
“这是一起离奇的案子,”福尔摩斯放下自己的手,“据当时的证人所说,他们听到两人在房间里争吵,听到了夫人口中在喊大卫,等到他们强行开门进去时,驻军处的巴克利上校去世了,他的夫人还在医院晕厥不醒。这对夫妻结婚三十多年,在外人看来感情甚好,巴克利更爱他的夫人。我去检查了现场,窗帘上有一串奇怪脚印。”
华生放下烦心的衬衫,也全身心投入到这场推理中。
他学着福尔摩斯那套经典演绎法“如果现场只有两个人,巴克利夫人和夫人,那就可能是夫人谋害了她的丈夫,就像先前葛莱森他们对康纳伯爵夫人的误判。”
福尔摩斯知道华生的话只说了一半,他静静地等待后半段分析。
“可是人名大卫和那串奇怪的脚印了另一种可能性,如果在场的人不止他们两位,那就很可能是第三者谋害的上校。”
“你分析得很对,”福尔摩斯赞赏道,它并不满足于此,“还有其他推断吗”
华生摇头“你给的信息太少了,我可没那本事再看出什么来。”
福尔摩斯继续讲述他了解的细节“而且更复杂的是,皮尔森党的领加纳,曾经和巴克利上校一同在117兵团服役。当年两人关系不错,加纳退役后和巴克利仍旧保持良好的关系。我这趟前往顺便想找他们来往的蛛丝马迹,可惜一无所获。”&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