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顾芒饶有兴趣地指了指阮秋脖子,声音只有两人能听得清,“这个是什么?”
阮秋反射性低头一看,是那颗自己戴在脖子上的铃铛。
他脸一下子燥地通红,像被见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一手把铃铛攥在手里叫:“管你什么事!”
该死,都怪夏宇,戴上铃铛后总说他像带了铃铛的狗这,这人该不会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阮秋越想脸色越难看,底下坐着的夏宇正看着戏,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顾芒摇摇头笑:“没有,只是觉得挺好看,看不出这位同学还很有眼光嘛。”
阮秋一噎,一时不知道顾芒这话是真心的还是在讽刺他,半晌憋出一句:“我叫阮秋。”
不是什么这位同学,听着浑身鸡皮疙瘩。
顾芒顺从道:“好的,阮秋同学,”他侧身让位,“喏,可以开始扫了。”
讲台的宽度就这么点,要是要穿过他过去,势必是要和这人擦肩而过的,那该死的香水味那么邪门。。。
阮秋憋气说:“你离远点。”
顾芒抱肩:“我在这碍到你什么了吗?”
确实没碍到什么。。。要是这个时候还跟他倔,当着这么多人面,倒是要显得阮秋小家子气了。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阮秋心一横,不就是个
喷了香水的骚|货老师,难道自己还怕了他了??
充其量就是一股子味罢了!自己香水柜里那么多香水还怕他一个?
这样想着,阮秋捏着扫帚把儿就往前走,也不知道顾芒有意还是无意,正巧就在阮秋路过他时向前一倾。
霎时两人几乎贴到了一起。
阮秋打死自己也没想到过这股子的邪门的香气对自己影响这么大,顾芒靠过来的一瞬间好像兜头给他泼了滚烫的开水,再通了电,从里到外一下子化开了,麻痹了,手里握着的扫帚把都险些滑落。
他忙一只手扶住讲台,勉强支撑住软的腿,垂下的黑遮掩住通红的耳根,难以言喻的渴望上涌翻腾。。。
拥抱,贴合,想要和这个人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
妈的。
阮秋狠狠咬了一口自己舌尖,尝到血腥味时才勉强唤回一些理智。
自从有意识到那个可恶的病之后,他再也没有和人挨地这样近过了。
台下数十双眼睛都在盯着,这种不亚于当众|情的感觉让他又羞又怒,他大脑一片混沌,踉跄着忙把那些破钉子收起来,随后脸色极为难看地回到座椅上了。
捉弄别人的东西反过来捉弄到自己头上,即便底下同学没有察觉,但阮大少爷生平是第一次这样丢脸,心里愤懑的怒火和高涨的欲|望让他的目光更有如火炬,死死瞪着台上的人。
顾芒只是一笑,清了清嗓子:“这样就好,明天我把值日表排出来,大家要记得按时值日,现在开始上课吧。”
连班里最大的刺头都值日了,底下的小鸡仔们哪里还敢有不听的道理,一个个不管心底怎么想,面上都乖乖点头。
顾芒转身打开讲义。
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正儿八经从高等学校毕业的,也不是什么死读书的呆子,知识储备放在脑子里都是拿来就用,一个知识点可以和很多有趣的东西联系起来。
一节普普通通的“映射与函数”被顾芒讲的妙趣横生,又因为了解过班级基底薄弱,讲课的质量与深度也与班级大多数人是适配的,台下数十双只关注顾芒长相与身材的眼睛逐渐开始移目到真正的课堂上,感悟数学的魅力。
唯独一个人除外。
“阮哥,那老师什么背景啊,敢跟你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