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有很多种,没必要开除吧。”
“季先生,锦风有罪,请季先生开除。”
“不开除、不能开除……”
“要开除、必须开除……”
跪在下方听两人谈话的柳彻一脸懵逼。
这两人怎么反过来了,院长还求着李锦留下似的?
敢情他白操心了一场?
“本院长说不开除你就是不开除你!你给我回去!”
两人的纠缠在季文礼一声怒吼下结束。
李锦只好跟柳彻一起起身出去。
走到门口时,李锦稍稍回眸,可以看到季文礼身后屏风遮挡下,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待到李锦和柳彻离开,向暮才从屏风后面走出。
季文礼快委屈哭了,谁想留李锦那种脑子不开窍的人在书院啊,要不是介于世子爷的欺压,他季院长英明神武了一辈子,会跑来受这气?
“世子爷,你放心,我是不会让李锦离开骊山书院的。”季文礼讨好地对向暮道。
这一切的起因皆源于那日从后山陷阱里爬出后,他一时气不过,对造谣生事的李锦和柳彻出了开除惩罚。
谁知道刚公布要开除这两人,世子爷就找来了。
给他季文礼十个胆子也不敢跟定安王府对着干啊,但是惩罚措施已经颁布出去,毫无理由的收回他这个院长也没有面子不是?
于是想出了个模拟会试前三甲免开除的法子挽救。
谁知李锦那个自寻死路的,得了倒数第一不说还主动要求开除!
也不知道这世子爷抽了什么风,为啥就看上李锦了!
“世子爷您看看。”季文礼委屈吧啦地拿出李锦的卷子递给向暮,向暮大略看了一遍,季文礼又道,“世子爷可看出什么了?”
向暮倒是看出来了,卷子密密麻麻写满了答案,并且那些答案都是正确的,唯一有待商酌的是,正确的答案都用了奸佞向宏邈来做反面举例。
是以这与其说是张卷子,倒不如说是定安王向宏邈的罪证。
“我原是不想让世子爷您看到这份卷子,毕竟这样的东西传出去,李锦他会有性命之忧。”shúkμaì。net
“为何有生命之忧?”向暮挑眉。
季文礼不解,“您……看了这个不生气?”
“说的全是对的啊,本世子为何生气?”
季文礼脸白了一阵。
向暮问,“李锦在乡试上也是这么答题的么?”
季文礼赶紧摇头,“大考他还是拧得清的,答题都老老实实的,所以才能在乡试上大放异彩拿下解元。”
乡试那李锦要是还敢这般,别说得不上解元了,指不定就被哪个定安王党羽现,将他以某个莫须有罪名给暗害了。
向暮将卷宗收起还给季文礼,毫不在意的样子委实让季文礼感到惊奇。
权倾朝野的定安王之子,他老子被个穷小子骂了,他不但不怒还要救穷小子于危难?
能独揽大权恶事做尽的人,胸襟就是不一般呐……
“本世子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向暮淡淡道,“锦风若是走了,本世子跟你骊山书院没完。”
季文礼闻言腿一软,世子爷已经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