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慢了半拍,等她指向林潇时,众学子们已经指完了,这会儿又将高贵的手指头指向了自己。
林潇意味深长的目光瞅着向暮,向暮只好在一片指着自己的手指头中放下了手。
季文礼气得鼻子下的胡须一抖一抖地,“怎么又是你们两个在惹事?”
偏偏这俩货都是他惹不起的!
最后,向暮和林潇这两个问题学生再次被季文礼带走教育。
人群渐渐散去,一脸淡漠的李锦撑着伞走了出来。
他脑海里重复着刚刚林潇打斗的场面,走过林潇之前跟逐鹿书院学子们战斗的地方,嘴里轻声呢喃:
“右斜角翻转四十五度……跳跃一丈……左侧五十二度方向……”
少年甚至取出了一把木尺,一边测量一边计算。
在看清自己测量计算出的结果时,眼中深沉一片……
*
自从得知谭继去碰瓷了逐鹿书院的学子们后,向暮就知道,这事情不太好解决了。
无论怎么样,逐鹿书院的学子们确实是客,就算他们殴打谭继不怀好意,但那也是谭继为老不尊先碰瓷的他们。
理,可不占自己这一边。
逐鹿书院的两位先生义愤填膺地指责了半响,认为骊山书院此次惹事是冲着自己书院名气大,不将他们逐鹿书院放在眼里。
感受到屈辱的两位老先生信誓旦旦,誓要将此事上书给朝廷评理。
本就是少年人之间的打闹,要是上书到朝廷可就成了两家书院不合的大事,对理亏的骊山书院名誉肯定不好。
院长季文礼只得不停赔礼道歉。
向暮淡淡一笑,适时插话,“少年人之间的事自己解决,不劳长辈操心。”
逐鹿书院的两名先生听了均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还有这般胆大敢忤逆师长的学生,指着向暮不忿道,“这就是你们骊山书院教出来的学子?竟敢顶撞长辈!”
季文礼擦着汗,要是说出这位学子的真实身份,估计这两个先生别说脾气了,这会儿估计还得跪下磕头求饶。
只可惜,世子的身份都不能外露。
季文礼只好佯装不悦的对向暮道,“暮子,一边坐着去。”
逐鹿书院的先生及十来个讨说法的学子们更加不高兴了,不惩罚这位大逆不道的学子就算了,竟还让她坐着?!
太欺负人了。
顿时就吼了起来,“骊山书院欺人太甚!包庇打架闹事的学子!”
“就是,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学子们闹声越来越大,季文礼还想平息众怒,哪知向暮嗤笑道,“技不如人,被打哭了就找长辈出头,你们难不成还是三岁小孩吗?”
“你这个瘦猴什么意思!”逐鹿书院的学子们被激怒了。
也不顾院长的阻拦,向暮继续火上浇油。
“这点小事自己解决不了,还准备上书给朝廷,我道是逐鹿书院多大能耐呢?难怪这么多年了在大魏都没点名气。”
除了看好戏的林潇之外,这下向暮成功激怒了所有人,两个逐鹿书院的先生气得双眼黑,季文礼更是捂着胸口几乎要气吐血。
他这是遭了什么孽哦,骊山书院怎么就把这位恶名昭彰的世子给吸引了过来了呢?!
打不得骂不得,人整天在书院里作威作福,眼看他骊山书院的一世威名就要毁于一旦啊。
然,反应更大的是那群逐鹿书院的少年们,“谁说我们技不如人了?刚刚是你们使诈,有本事我们再比一次!”
向暮眼睛一亮,“一言为定,这次你们输了可不许抵赖。”
十几个少年咬着后牙槽,“我们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