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究不緊不慢解釋:「我說你念得全對。」
鬱南舒服了,有點得意,「那是自然。」
楚究看著他像一隻炸了毛的貓,正準備發作,伸手一摸,再夸一聲「乖,你最厲害」,炸著的毛簌簌往下落,頓時就順了。
楚究摸頭了,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要是跟他來硬的,他不是演,就是槓。
鬱南仔細想才發現不對勁,「你剛才在考我?」
楚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你當翻譯,行麼。」
鬱南:「行是行,但我有個條件。」
周亞蘭想提醒他注意職場禮儀,眼睛都眨麻了,但鬱南熟視無睹。
楚究,「任務完成了才能提。」
鬱南:「……」
眼看貓毛又要炸了,楚究立刻伸手拍了拍,「隨便提,我都答應。」
毛立刻又順了。
鬱南:「那好吧。」
楚究:「去忙。」
周亞蘭鬆了口氣,剛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鬱南就被周亞蘭提進了總監辦公室。
周亞蘭看著他不說話。
鬱南知道她要說什麼,無非就是無視職場禮儀之類的,要在平時,他肯定不敢,但他是要離職的人,腳踩出公司門,估計這輩子都見不著楚究了,此時不懟老闆何時懟。
鬱南笑笑:「總監,我是不是很拽?」
周亞蘭氣極反笑,「你還好意思說?」
鬱南:「沒事,我會好好完成任務的。」
周亞蘭看他成竹在胸的樣子,再想到楚究不合常理地包容和忍讓,周亞蘭不禁想,董事長脾氣突然變好不可能,是不是董事長有什麼把柄在鬱南的手上。
可能有什麼把柄在鬱南身上的楚究心情不錯,甚至點開了一該國著名歌星的歌聽。
聽到一半聽不下去了,聲音沒鬱南的清亮。
換了個歌星的歌,也聽不下去,聲音太亮,刺耳,沒鬱南的聲音溫和。
楚究在切歌,連切了七八個,李信揚正好拿著文件走進來。
於是,李信揚看到了一個上班疑似摸魚玩手機的董事長。
李信揚:「董事長?」
楚究放下手機,摘下耳機,抬眼看李信揚,「嗯。」
李信揚:「怎麼忽然取消成濟大學那邊的翻譯?」
左星河的父母是成濟大學的教授,左星河的母親正是小語種專業的老師,周亞蘭工作出了紕漏,考慮再三,楚究決定找他們幫忙。
其實周玉荷不太願意楚究再和左家人再來往,只要楚究和左家人接觸,周玉荷就會覺得他對左星河念念不忘,然後安排一輪瘋狂的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