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时间匆匆而过,无愁回到师门。
为了弄清大公鸡的来历,于是他日日午后倒是在园中园里度过,一则是教习大公鸡上古文字,二则那只鸡身上秘密很多,其三,园中园里宝药多,即便不是自己的,看着也流口水啊(动机不纯)。
犹如你在大街上看到一个美女,虽不是自己的,可你可以看啊,看看又不要钱。那啥?作者我又扯远了。
闲话休提,书归正传。
不到几日,无愁已是和大公鸡厮混的相当熟悉(成了一对好基友),就差焚香盟誓了,然而考虑到大公鸡的身份特殊,资历深厚,若是自己再和它结了义,除开人鸡有别不说,光辈份就乱了套了,于人一人一鸡虽关系相当不错,仍旧没做出太出格之事。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在教习大公鸡上古文字,本身就隐含了师徒之实,更不要说若干年后那只鸡竟成了‘妖帝’手下的四大妖之一‘明羽妖尊’,此虽为后话,然不得不说,世间之事,造化就是这么扯淡。
转眼间又是一月过去,倒也无甚事可表,只是一人一鸡之间的关系更好罢了。
却说这一日九九重阳,大公鸡和无愁学习上古文字,已学了个七七八八,它是边学边研习百光梭,将那个先前做的改了又改。这日大公鸡不知怎地,从左翅下拿来一坛酒,拍开泥封,顿时香飘满园,对于大公鸡的左翅,无愁曾问过它,原来那大公鸡在自己的左翅下刻着一个空间法阵,里面存有东西,问他存了什么,大公鸡却没告诉他。
此时大公鸡自言自语道:“又是九九重阳,好久都没人陪我喝酒了”,又拿了两个酒杯对无愁道:“小子,来,陪我喝两杯”。
无愁作个无辜的眼神道:“年纪小,妈妈不让”。
“喝一杯无妨,再说了,这可是好东西,我亲手酿的,本门狄都庆师祖传下的酿方,我还在里面加了数十种名贵宝药呢,喝了功力大涨”,无良的鸡开始诱惑某人。
“真的能增功力?”某人萌萌哒的问道。
“那还有假?如假包换,姬大爷从来不骗人,姬大爷的鸡品,一直都是童叟无欺,我可是一只纯洁善良,从不欺骗小朋友的有文化,有修养,有道德的好鸡,我的鸡品,你还信不过吗?”
“信你就见鬼了”,某人心里嘀咕。
大公鸡将两个酒杯都满上,将一个推到无愁面前道;“姬大爷真不匡你,不信?那姬大爷先干为净。”
一只鸡,尖尖嘴儿,它不把嘴伸到碗里喝,倒反学人饮酒,右翅端起碗来,把酒往嘴里一倒,看那丁点大的嘴,却也是滴酒不露,怪哉,奇哉,佩服哉。
“啊,好酒,小子,怎么不喝?看不起姬大爷?”
无愁无法,只得也端起杯来,畅饮倒底,果然酒入胸怀,如赤火过处,火辣辣,其后又爽快非常,腑内突然一股赤红色的元流,一袭而过,将那酒力吸的干干净净。
“终于逮到你了”,没错,这就是那暗藏于体内的魔血。
神识紧随其后,魔血似是知道有神识暗中跟随,竟一分为二,一股向头顶遁去,一股向下腹隐去,无愁怎能让其逃之夭夭?
你一分为二,我也一分为二,一心两用不过小道尔。
两股魔血,左突右出,却被神识盯的死死的。
四条光流在腑中,你追我逐,然无论无愁如何使神识加,总不能追上那两条赤红色的光流,甚至后来魔血所化的两条光流还有空暇回头来戏弄自己一分为二的神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正在无愁心中微怒,欲强行御使混沌本源之时,两条赤红色的光流却如母亲失散了多年的孩子一般,投入了自己的神识里,那种如同小儿向母亲撒娇般的姿态,真是让无愁大跌眼镜(如果他有眼镜的话)。
这叫什么事儿,想而刚才自己心中微怒,欲强行御使混沌本源,他心里一阵后怕,以自己现在的修为若强行驾御,后果不堪设想。
戒怒,戒怒。
那两股赤流似是玩够了,双双汇入他的前额,一左一右隐入太阳穴两侧。
原来是魔血吸收了自己食入的药力,怪不得自己在药园中吃下许多灵药,却功力不见长(作者:小子,你的密秘爆露出来了)。
随着无愁的修行,魔血已有数次出现,但每当他寻找的时候,都隐去不能见,原来是藏在了自己的前额太阳穴两侧,也怪自己粗心大意,神识多次走过太阳穴,都没现这两个小家伙就藏在了太阳穴边上。
这一切都生在瞬间,大公鸡修为通天也没觉察到无愁的异样。犹自在说:“怎么样,姬大爷可有匡你?”
有了第一杯,于是第二杯,第三杯都来了。
一人一鸡,一时间推杯换盏,你来我往,这药酒的后力却十足,等到酒坛见底,大公鸡已是大有醉意,而无愁却因酒力被魔血吸收,不过是微有醉意罢了。
于是对大公鸡道:“姬大爷,你听说过豆腐吗?”,他本来是叫姬先生的,但那只鸡却总是以‘姬大爷’自居,弄的他也错了神了。
那只鸡醉眼惺忪,此时东南西北不知还能否分清呢,答道:“何止是听过,想当初我可是看着我的主人淮南王……”然而它突然清醒道:“小子你问这个干什么?”
“果然警惕,不愧是一只活了一千四百多年的狡滑的大公鸡”,某人心中暗道。
“那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我的主人就是淮南王刘安,你若是想知道,改天我都告诉你,这又不是什么难言之隐,用的着偷偷摸摸的吗?交人交心,浇树浇根,小子,记住了。”那只大公鸡双翅做双手掇后状,迈着有点酒醉的悠雅步子走了。
是啊,自己明察暗访,都想知道那段秘闻,怎么就从来没想过直截了当去问那只大公鸡啊,反道叫它小看了自己。
“交人交心,浇树浇根”,有点道理啊,可是你是只鸡,不是人啊。
“交鸡交心,浇树浇根?”一样一样,可特么怎么这么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