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惊讶看着她,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跟着冯映汐一起进的冯家,冯映汐身边的所有事都是经她的手,宝云道的房子几乎是她说了算的。
“我凌晨才回来!我困死了!”,冯映汐暴躁道。
陈妈一点都不怵她,两手掐腰:“你要是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我何必要给太太一日三请安!睡你的觉吧!”,说完才关上门出去了。
冯映汐快被她搞疯了。
陈妈倒是真的回太平山看姑妈了,等她睡醒大太的电话就来了。
话讲得十分得体,“陈妈年纪大了,若是你觉得不周到让她回来歇歇也好,要不要给你准备新的人照顾你?”
冯映汐笑着说:“不用操心我,爸爸生病你们都累了。陈妈做药膳非常厉害的,她闲不住的,让她回老宅呆几天也好。”
有些话点到为止,听在耳朵里舒服,大太就很承她的情,听得笑起来。
嘱咐她:“陈妈年纪大了,但也是你长辈,她很疼你。女孩子一个人住不安全。”
“我知道的。”
大姐已经四十几岁,早过了小女儿态的年纪,而她年纪正好,又向来不反驳大太,所以大太对她很宽容。
等挂了电话,她换了身衣服就出去见客户了。
宋生
从沪上回来,她手里的工作已经做完,最后宋倞庭不肯卖她面子,投资的业绩不肯送她,让她损失了一笔钱,这种被动的局面,她很不喜欢。那个工作她也不喜欢,一切都用钱讲话,要不然就没资格,她自己也可以做投资人。
等路过弥敦道,见一群人拥着宋倞庭,一闪而过,在后视镜里看到有保镖望着她的车。
宋倞庭的名声还在,宋家父兄去世十几年了,他当初和她一样的年纪,但宋家的财富丝毫没有动摇过,他能在群狼环绕的生意场上杀进杀出,让宋家的危机稳稳落地,凭借的是豁出命狠劲儿,稳稳坐住宋家继承人的位置。
大姐说他落魄的时候,曾将自己的私产,中环的博洋大厦抵债出去,不过几年,便稳稳赎回来了。
宋家如今瞧着不显山露水,但比平日里那几位喧喧赫赫的老爷子家底要雄厚的多。
宋倞庭比她大十多岁,自己称他是老男人都不为过,所以这些事她知道的不多,成熟的男人,谁还没有一点让人着迷的经历。
大姐之所以和她讲这些,因为这次朱家发起了一个“南山湾一号”计划,重点邀请了宋倞庭,也或者是那晚他单单只和她跳了舞。
大姐说他年少时风流的名声,和他拍拖的人不知有多少,他的女朋友隔月就换,直到他父亲和哥哥去世后,他自此销声匿迹。
她心里想,那是自然,她认识的富家公子哥,哪一个情史不丰富,再说了,万事不愁多金的富家公子哥,才要游戏人间,才要处处留情。不然一无所有的清白,守着有何用?
他如今已经功名皆收,回望当年别人口中的笑谈,不就成了如今的美谈。
这次也是其他的富豪闻风而来,怪不得她前脚离沪,他后脚也回港了。
等她见了闺蜜姚思容,姚思容去年接受朱家小朱总的求婚,已经成豪门太太了,惊喜问:“你回来这么久,都不记得找我!”
“我这不是约你和下午茶嘛。”
“你是和我做生意来了!才不是和我约会来了。”
冯映汐安抚她:“赚钱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忘了你。”
姚思容听得开心又满足了,自冯映汐离港,她真是无聊死了,购物度假都没有伴侣,给闺蜜吐槽:“你们家冯三这段时间可真是恨不得住在热搜头条,四处活动。还有二太痴心妄想,竟然想和宋家那位结亲,让好些人拉线,听说那位都没回话。”
冯映汐听着那位,就知道说的是宋倞庭。
她应了句:“前几天赛马会的宴会上,碰见了,我三姐确实很中意他。”
姚思容老公是朱家三房的独子叫朱明深,在澳洲读的商科,回来后分管本埠的酒店业务,年少有为的总经理,个人脾气极好。
姚思容十分不以为然:“那你三姐中意的人不知有几多,不是这个小开,就是那家的继承人,反正一个比一个优秀。二太四处结交,力争要为三个女儿寻金梧桐树,也看看自己生的是不是真凤凰,听说你爸爸也是很支持。”
冯映汐不是很在意,只说:“我爸爸向来疼爱二太,但是三太生了小儿子后,他就比较偏疼三太了,二太和三太不对付,众人皆知。”
姚思容便笑起来说:“我偏偏要给你挑一个最有钱的男人!气死二太。”
冯映汐听得笑起来,“港岛最有钱的男人,都做阿公了。”
姚思容听完笑的花枝乱窜。
冯映汐见她开心了,才说:“港股最近不稳,你手里的股票能处理就处理了吧。”
姚思容面色一惊,问:“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啊。”
冯映汐暗叹,自然是没消息,蛛丝马迹中,总有痕迹。
要不然宋生也不会低调返港。他在沪上的投资都已经谈到最后阶段了。
冯映汐便说:“我这不是给你送消息来了,大额的资产交给你老公处理,你也知道很多人赚的都是聪明钱,所以要记住,抓住机会尤记着不能贪,少赚一些无所谓。”
姚思容见她说得认真,便说:“我今天早些回去,我和老公商量商量。”
姚思容几次赚钱都是跟着她赚的,这也算是她不为人知的本事。
冯映汐也不催她,她自成年从家里的基金开始领钱开始,全都用来投资来了,所以大家都说冯家的冯五人丑不能见人,还有原因是她确实没有其他姐妹那样奢侈,有一座房子的衣服首饰,她的衣服都很贵但不多,首饰大多是大太和姑妈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