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银牛亲自将他抓住,且当场打了一顿。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
里正开了祠堂。
丁家村可从来没有半夜开祠堂的先例。
爱凑热闹的村民,觉也不睡了,都挤在祠堂门口张望。
丁充肿着半张脸,双手被反剪捆住,刘银牛按着他跪在地上。
周边一群伙子举着火把,将这漆黑的夜照得很亮。
李翠芳抱着东儿,唐婉凝抱着灵儿,让二人将今日的遭遇一一讲出来。
灵儿小些,又受了惊吓,大部分细节都是东儿说的。
东儿细说着今日的事,外面人群听得一阵沸腾,对着丁充指指点点。
后面跑来的蔡七娘从人群外冲了进来,大声哭喊道:“我儿是被冤枉的,求里正大人高抬贵手啊!”
刘婶这次可是真的气坏了,这人怎么就这么坏呢?
她上前拦住,怒道:“我家东儿都说了是丁充将他们抓走的,你还想狡辩。”
蔡七娘瞪着眼珠子,道:“一个小孩子的话怎能当真?”
“若不是他,那他好端端的为何要逃?”刘婶继续反问。
“谁逃了?他是去他姐家的。”
“你说是就是,那你拿出证据来啊?”
“。。。。。。”
两人激烈地争吵起来,口水唾沫飞得到处都是,丁霖拍了一下桌子,让人将两人拉开。
然后问丁充:“丁充,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物证是从丁充身上搜出来的灵儿的银手镯。
丁充恶毒地淬了唐婉凝一眼,辩驳道:“里正,我是被逼的,都是唐氏这个小贱人害的我,她要是不打我和我娘,我也不会去找她闺女的麻烦。”
这是什么逻辑?受害者有罪论?合着你骚扰我,找我茬,我还不能反击了?
唐婉凝气得抄起旁边一根牛鞭甩了过去,丁充背上瞬间多了一条血痕。
“放你娘的狗屁,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打你你不知?你娘上门说我勾引你,辱我清白,我不该反击?”
“你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一想,想好了再答话,若再如恶犬胡乱攀咬,仔细你的皮。”
一鞭子下去丁充起身想逃,刘银牛踢了他屁股几脚,凶道:“老实点,我刘家与你有何仇?你要绑我大侄子,啊,你说,啊。”
“谁让那小兔崽子和那傻闺女在一起,不一起绑走,他告状咋办?”
“你还说,还说。”屁股上又挨了几脚。
丁霖摆手示意人群安静,然后道:“我已写好状纸,婉凝和金牛替两个孩子按上手印,然后明日一早扭送官府吧!”
丁霖说完,命人将丁充关押起来。
蔡七娘不服,哭着求人帮帮丁充,没人理会她。
有一人看不过去,说道:“蔡七娘,我早说过,你再不好好管管你儿子,定会闯大祸的,你看应验了吧?”
另一人道:“是呀,我听说这拐带儿童,可是要凌迟处死的,也不知丁充那小身板能熬多久?”
蔡七娘听完,两眼一黑,人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