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很静,连芝士在烤箱中膨胀起球的气泡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平添一抹旖旎之感。
等待的时间,江丛灿又从冰箱里拿出盒牛奶。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个空着的玻璃杯,轻轻撕开方形牛奶盒。
“嗞啦”一声,纸盒被轻易撕开。
艾喻盯着江丛灿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竟有点移不开眼。
说起来,从第一次见到江丛灿到现在,她好像从未见到江丛灿有过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她不知道是否神都是这样,但她突然有些好奇。
难道神就没有七情六欲吗
相对来说,她也一个人度过了千百年的漫长岁月,但时间并未让她失去喜怒哀乐,也不曾让她失去对物质的追求。
艾喻更愿意相信,江丛灿会变成这样并不是因为他是神,而是他本身性格就是如此。
心中突然对江丛灿升起些好奇。
“你出生就是神吗还是说你和我一样,一开始只是个普通人”
心里这么想着,艾喻竟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
江丛灿倒牛奶的动作顿了一瞬,细微到让人完全看不出来,“除了造物主,所有的神前身都为人。”
声音和表情都没有一丝波动,就好像在阐述与自己毫无关系之事一般。
艾喻却来了兴致,将身子倚靠在厨房吧台上,面对着江丛灿露出好奇的神情,“那你是怎么成为神的变成神之前又是干什么的”
江丛灿瞥她一眼,握着盛满牛奶的玻璃杯一瞬,杯中寒气尽消,转眼竟还冒出些热气,这才递给艾喻,“我有事先出去了,再等五分钟面包烤好自己拿出来吃。”
说罢,江丛灿便转身走上楼去。
艾喻端着温热的牛奶眨了眨眼,看着江丛灿的背影,满脸问号。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她却能明显感觉到江丛灿态度突然变冷。
她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艾喻低头喝了口牛奶,温度正合适,一杯下肚,整个胃都感觉暖暖的。
她满足的叹谓一声。
其实不提他俩互相利用的关系,江丛灿总得来说还是对她不错的,人也细心。
艾喻越好奇江丛灿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书生权臣贵胄还是皇帝
皇帝应该不太可能,艾喻摇摇头,历史上就没他这个人。
为什么净把江丛灿往身处高位之人身上想呢,因为他看上去就不是一般家庭教育出来的。
时间可能会改变他的性格,但不会改变一个人的生活习惯。
举手投足间的修养是伪装不出来的。
正想着,烤箱出“叮”地一声,将艾喻越飘越远的思绪拉扯回来。……
正想着,烤箱出“叮”地一声,将艾喻越飘越远的思绪拉扯回来。
艾喻撇了撇嘴。
算了,不想了。他不愿说就不说吧,反正也和她没关系。
六点的上海一如既往得拥堵,钱乐怡和艾喻几乎是掐着点进场的。
只是和上次艾喻轻松避开众人视线不同,经历了为傅庭远挡刀一事,艾喻这次刚刚进场就引来了众人瞩目,闪光灯此起彼伏一片。
因为上次的恶性袭击事件,这次钱军的安保工作做得十分严谨,所有人凭证入场。
来之前钱乐怡也和艾喻提过,今天到场的都是正规媒体,不会出现上次那种偷拍事件。
艾喻倒是没放在心上。
左右出了事还有江丛灿帮她兜着,就算兜不住,她总归完成地支任务也是将死之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和上次带有公司年会性质的晚宴不同,这次的宴会更像是一场酒会,没有坐席,人们成群地聚在一起。
艾喻环视一周,对钱军的公关能力给予肯定。
钱氏上次刚出了这么严重的事,短时间内还能有如此高的号召力,看来钱军这段时间也没少下功夫。
正想着,这边钱军看到艾喻进场,立马笑着迎了上来,“您来了”
艾喻随意地点点头,平淡的表情和钱军的恭敬态度对比强烈。
钱乐怡不着痕迹地怼了怼艾喻,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你们现在是上下级关系,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