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会议确定了这个项挣和燕纲为本案嫌疑人,这种案子还是谨慎一点好,对于剩下一个公务员没有怎么查,魔都上学参加工作,又是前两年调回长明市的。
然后接下来就查案件生日期和他们的行踪进行对比。
最后确定了项铮为最终的嫌疑人,主要是他在五个案件生当时,他所有行踪都查不到,而燕纲有两次在法庭正开庭…
许正本以为有了嫌疑人案子会推进很快,可他们现在光寻找证据已经三天了,但是所有的证据目前还只是猜测,连一点关系都联系不到目前怀疑的这个人身上。
曲候挠了挠三四天没洗的油,这几天他抽烟抽的很猛,声音有点嘶哑,“同志们,也许咱们办案时间久一点也是好事,这个凶手知道咱们在意外车祸案现场取走了摄像头和硬币弹射器,时间久一点,更能让人放松警惕。”
警方现在已经对目前这名嫌疑人进行了暗中跟踪观察,当然这是上面批准的,可这是被动等待,显然这群刑侦民警不愿意,但又没有线可查。
从痕迹和证物查吧,现场没有他的痕迹,证物要嘛是改装的要嘛是匿名买的,可就算查到了他买了摄像头,难道人家就不能有点小爱好吗?
从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上查,许正他们也挠头,外卖员怀疑是口角之争,跳楼少妇怀疑是求爱不得,至于大妈心梗和车祸意外杀人案,警方竟然没有找到他们的关联处。
目前,专案组改变了思路,继续深挖嫌疑人在长明市做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意外杀人案。
果然,警力资源倾斜,两天时间又确定了三个案子,这一下,常务聂副局长和支队长万海洪又跑过来,给专案组打气。
但许正觉得,明为打气实则施压,他们走后,曲候现在都有点神经质了,有时候说着话说着话就走神,直到烟头烧过来才反应过来。
当然,会议室其他同事都差不多,许正感觉目前为止就他一个人还没入魔,他有点沮丧,难道是自己办案不认真?
曲候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一根烟烧到了烟屁股,烫了他一下,他盯着这个烟头,猛得一拍桌子,“追根溯源,对,咱们追根溯源…你们看,在长明市,嫌疑人的作案手法是不是有点炉火纯生了,那他肯定在来长明市之前有做过这样案子。
还有,从他小时候查起,一直查到他高中毕业,我算一下,他上大学的时候是19岁,他现在46岁,距离现在有27年左右,估计他高中时候当地就算生这样的命案也不一定有档案了。
但咱们还是要查一查。
还是分成三组,一组去嫌疑人老家,从他儿时一直查到他高中毕业,不求那时的档案,只要有大概案子的剧情就行。
第二组查嫌疑人上学到十年前也就是2o23,这一段时间的意外死亡案,务必在长明市几个区都搜索一遍。
第三组,查1o年前到目前为止的案子,重点还是寻找线索和证据。”
曲候吩咐完命令,转头看向张雨绮,“雨绮队长,专案组这边我走不开,你带队去调查嫌疑人老家吧?”
张雨绮点点头,“那行,还是我们四个吧,正好上次磨合了一下。”
许正总感觉以后自己会在张雨绮手底下倒霉,但是领导命令大如天,他只能老老实实开着警车带着他们三个只奔平江省盐水市流水县县城。
去了当地肯定要找同行,当地的刑警队长孙大成已经在这里干了一辈子的警察,当得知长明市的同行是来调查项铮的,他竟然怀疑长明市的刑警支队是不是弄错了。
项铮,在流水县那可是功成名就的代言人,他不仅是长明大学的教授,也是流水县的政协委员,他多次给流水县的各级政府提供经济顾问咨询,并且帮着流水县招商引资,成果斐然。
但是他可能触犯了刑法,在张雨绮拿出长明市警方开出的证明,这位已经接近五十岁快要退居二线的老刑警,不得不接受项铮的另一面。
想要了解一个人成长的环境,除了他的父母兄妹,就只有邻居和小,随着上学就是老师和同学,项铮的家人和邻居张雨绮没打算惊动,所以重点还是调查项铮的老师。
当然,最为流水县刑侦工作最久的孙大成也是一个重点的摸排对象。
“你们要说意外死亡,就是人为的造成人意外死亡,这么多年我肯定遇到过,但我们最后都抓到了真凶,主要还是他们作案手法粗糙,线索很多。
但我刚才听你们讲的那个意外车祸杀人案,啧,这手法,天衣无缝了,算计的真深。”
“孙队长,我们这次是来调查他有没有在上大学之前做过这样的案子,您再想想,就算不是意外杀人案,那流水县有没有什么积案难案,或者和项铮有关的同学老师失踪的案子。”
孙大成陷入了回忆,背着手一边走一边念叨,“张队长,我模模糊糊有点印象,这样吧,我去档案室查查资料,你们在这坐一会,我时间要久一点。”
“不了孙队长,我们这边任务很紧,就先去学校调查一下。”张雨绮显然不会在这里浪费一分钟时间,但是2o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些老师寻找起来,难度会更大。
“那学校你们别去了,等一会我让同事给你们查一下,哦,对了,我们县里有位老教师,今年快七十了吧,是项铮的高中数学老师,每年项铮回老家,都会去拜访这位老人。”
孙大成最终还是先陪着张雨绮和许正去拜访了老教师,至于档案资料,庄强和姬美月在流水县刑警大队的一位副队长的帮助下进了档案室查资料。
找到老教师的时候,他正坐在小树林下打麻将呢,这一小片树林,挤满了上了年纪的麻将爱好者。
回到老教师家里,孙大成说明了来意,老教师当然不信,又是一通说法,最后一脸灰败的缩在椅子上沉默了下来。
许正并不担心他会不说,就像张雨绮给他解释的,这类秉着初心坚持在基层教学岗位的老教师,为公为民的心思大于一切。
“你们是想问项铮在高中时候的表现吧?唉,有3o年了吧,他能当上教授,说明他上学的时候,在我们眼里肯定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他是我这一生的骄傲,很多事我还真有点印象。
我好像记得我和项铮在高中时候有过一次争吵,是文理分班,他那时候数学特别好,他也就喜欢数学,有点偏科。可我没想到他放着理科这么好的天赋偏偏选择了文科,我记得我给他私下开小灶补课的时候,他当时还小,就常常说,数学才是展一切的基础,他以后要研究数学,让这世间万物都能用数学来解释。
所以我一看他报考了文科,就把他拉到外面,结果就是我们吵了一架,我记得他说了那么一句,他要学经济,挣了钱买大型计算机研究数学。
当时我都被气笑了,哪想到他最后真的成了经济学教授。”
老教师说完,又长长叹了一口气,“项铮吧,虽然外表很开朗,其实他天性凉薄,这么多年了,对外我们是好师生,可从他上了大学我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就是纯粹的普通师生。”
许正听完,他的人生阅历理解不了老教师现在的苦闷,顺口就问道:“那大爷,他每年来看您是作秀的吗?”
张雨绮瞪了他一眼,没等张雨绮解释一下,老教师苦笑的摆摆手,“是也不是,总之,一言难尽,哦,对了,我这里还有项铮毕业时候的毕业照,你们有需要吗?”
年左右的拍照技术足以让人能看清这些学生的长相,许正很轻易的就认出了项铮。
“对了,我记得项铮当年差点没参加高考,原因是当初我们班有个同学出了车祸,他在现场帮忙,我知道后,骑着自行车一路飞奔把他送进了考场。”
张雨绮和许正对视一眼,这是证据不请自来吗?
另一边,庄强一边摆弄着他的秃顶边的长,一边翻看着流水县这3o年来的积案。
“强哥,你看这一份,3o年前,有一位初三的学生失踪,据案宗显示至今没有结案,那就说明这位学生还没有找到。
我刚才算了一下时间和日期还有学校,这位失踪的同学就是项铮的同班同学。
所以我觉得这个案子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