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去,一回头发现,天台的门竟然凭空消失了!
爱破坏公物果然刻在boss的基因里是吧。
文秘书很无奈:“。”失忆的boss有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升起的对小池的超可怕独占欲吗?
……
“你这造型还挺特别。”西餐厅里,池柳优雅地切着牛排道。
对面的文秘书西装乱七八糟,竖起的头发也乱七八糟,连眼镜都缺了一个腿儿。
他重重叹了口气哀嚎:“打工不易啊!”
天台的门消失了,他可是硬生生从200多层高的楼墙爬下来的!
刚爬到地面下一秒,他又出现在天台!他今天爬了一百多遍英望大厦!他还要时刻注意不能吓到NPC员工!
啊没有社会化过的boss果然极度穷凶极恶!
池柳抬眸看他,继续问道:“怎么弄的?”
文秘书一怔。
池柳微微一笑:“总不能是又碰到了一个玩家?”
文秘书:!
半晌,他干脆把坏掉的眼镜摘掉,无奈地笑了下:“你果然知道了。怎么知道的?()”
他现在都搞不明白小池那天怎么会出现在酒吧。
他的猜测其实是池柳已经能听到宝宝的声音,宝宝通过读心得知了这些信息、告诉了小池。
池柳咽下牛排,轻描淡写道:你那天办公的酒吧座位上方,有个监控。?()”
文秘书一副被噎到了的表情:“好吧!”
池柳仿佛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垂眸轻笑了下:他不可能把小朋友掺和进大人的事情里,但凡有别的方法解决那个玩家,他也不会去借用宝宝的能力。
就像文秘书,但凡有别的方法,也不会想要和对方同归于尽。
他那天听到了玩家和文秘书的部分对话,玩家完全有力量控制江海淹没整个秋海市。
有这种力量却迟迟没有动手,只能说明玩家有别的恶趣味——比如,他并不想控制江河湖海,只想控制文秘书淹没这座城市,看文秘书痛苦。
文秘书清楚地知晓对方这种恶趣味,才用自己做诱饵引对方出现。
虽然不清楚文秘书和那个玩家之间有什么具体过节,但通过已知信息推测这些并不难。
“但我很好奇,”池柳问道:“你怎么就确定那个玩家那天一定会去酒吧里?”
文秘书苦笑了下:“那天是他闯进我的副本撕碎我带走箱箱的两周年,我只是基于对他的了解赌了一把而已。”小池知道得够多了,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池柳挑了眉:“副本?”
文秘书指了下天花板:“在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是这里的保护壳。至于其他更庞大更系统性的信息,就算我现在想讲给你听,时间也不够啊。”
“之后我们抽段专门的时间,我全都告诉你。”
知晓真相本身确实很危险,但是,知晓残缺的真相更加危险。小池已经踏足进真相里了,还是知晓更多信息更安全。
池柳喝了口玻璃杯的温水:“这样啊。多谢。”
副本、玩家、怪物…一切都和那本书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只不过,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初,想当然地代入了玩家的立场,将文秘书和初祈这样的怪物视作了需要防备的对象。
但有一天,他亲眼所见了怪物的一角——比如今天那只眼珠,却连丝毫恐惧都未升起,就好像他曾经和这样的存在朝夕相处过很长时间。
池柳笑了下,他终于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他自己、是谁?
他和他原来世界的大哥大嫂小侄女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记忆一片空白流落街头的时候被他们捡回家而已。
感受到母体失落情绪的小朋友醒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开口:“妈咪……”
池柳温柔地将手掌放在自己鼓起的腹部——他已经录了小朋友很多次心跳,现在这样的声音如果也能存下来就好了。
他眸子里的茫然消失得彻底:没有
()过去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的每一刻都会成为新的过去——都是值得好好保护和珍藏的存在。
于是他眼眸明亮地看向文秘书:“其实我今天找你的主要目的,是想问另一件事。”
文秘书一怔:“你说。”
池柳:“初祈的记忆如何恢复?”
文秘书抽了抽嘴角:“你放心,失忆只是暂时性的,恢复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不过负责boss的医生说,和boss做之前做过的事情,有利于刺激记忆恢复。”
池柳:“好吧。”
文秘书正要再说什么,突然,不远处的吧台处,一道无奈的声音超大声地响了起来,仿佛已经濒临崩溃:“先生,您就不要为难我了!我已经为您调制了整整50杯不同种类的鸡尾酒!可您一杯都不满意!我把小费都还给您您放过我吧!再调我就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