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蚕丝被已经换成了羽绒被,但并不厚重,被芯蓬松又柔软,盖在身上无感却很暖和。
乔清许往姬文川身边靠了靠,探了个脑袋到他的平板边:“你在看什么?”
“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姬文川关掉平板,放到床头柜上,“去了日本几天,积攒了很多应酬。”
乔清许瞥到了密密麻麻的表格,问:“可以不去吗?”
“我刚就在看哪些可以推掉。”姬文川往下挪了挪身子,把乔清许揽进怀中,“你今天心情不好?”
“啊?”乔清许愣了愣,“没有啊。”
他忘了在来之前他确实心情不好,但见到姬文川后,烦闷的情绪已经消失。
姬文川挑起眉尾,语气倒没有责怪的意思:“那骗我加班。”
乔清许无辜地眨了眨眼:“我没有。”
“我刚在你家楼下。”姬文川说,“看到你跟你同学了。”
乔清许:“……哦。”
原来姬文川去找过他。
而且明明知道他在撒谎,却也没有拆穿,就那么离开了。
心底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蔓延滋长,乔清许抬起下巴,看向姬文川,动了动嘴唇:“姬先生,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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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爱抚和亲吻都是温柔缱绻的,一如乔清许幻想中和姬文川的第一次。
他就像漂流在海上的小帆船,不需要任何动力,风就会带他驶向远方。
但渐渐地,舒适的微风逐渐变得狂暴起来,吹得可怜的小帆船在海面浮浮沉沉。
天空乌云密布,像世界末日一般,是小帆船从没见过的景象。
他逐渐支持不住,想要退出这场漂流,不料却被卷入了无尽的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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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结束的时候是在浴缸里,乔清许不知道时间,但估摸已经过了午夜。
他原以为这么长时间过去姬文川都没有碰他,是真如他所说€€€€情人只是可有可无的消遣。
结果装的,都是装的。
真正清心寡欲的人会逮着他一遍又一遍地索取?
哪怕他嗓子叫哑了,姬文川也只会重复那句“乖,不哭”,然后撞得更加凶猛。
“还好吗?”姬文川靠着浴缸边缘,怀里搂着乔清许,将温水浇在他布满吻痕的胸口。
乔清许根本不想搭理姬文川,但为了表示抗议,他还是说道:“不好。”
姬文川偏过脑袋,吻了吻乔清许的耳垂:“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乔清许抱怨道,“都说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姬文川笑得不行:“刚才是谁叫我用力不要停?”
乔清许脸一红,他也是才知道,人在登顶的时候是会失去理智的,为了最后的那几秒,什么话都能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