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苑气坏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们几个。把她绑起来,绑到那棵树上去。”她维持着冷静。
白长庚一句话也没说。
两人都是定定看着对方,谁也没退让的意思。
直到绑好了,司徒苑忽然冲上去,开始撕扯白长庚的衣服。
“你干什么。”白长庚一惊。
“我要确认一件事!”
正当白长庚大脑一片空白,忽然,背后的树旁边窜出一个人来,狠狠把司徒苑扑到了地上!
几个小跟班马上跟着冲上去,保护司徒苑。
五人厮打起来。白长庚看清了来者,急道:“相留,住手!”
“白长庚!凭什么就你能一副清高样儿?!”
“凭什么!!”
司徒苑在空隙间,不忘腾出空来骂几句。
“早看你不顺眼了!”厮打声中夹杂着木相留的声音。
等白长庚自己奋力从绳子里挣脱出来,四人已经被木相留打得鼻青脸肿,半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木相留正打算把他们捆起来,交给道观的长辈收拾。
白长庚看了眼友人脸上挂的彩:“都让你住手了。”
木相留随便抹了抹脸,嘿嘿一笑。
木相留拍了拍白长庚的肩:
“没事儿,不就是再被我爸揍一顿、赔几个银子吗,我的皮肉,越练越厚!哈哈哈。”
木相留出身将门,从小带有些打架功夫的神力。就是不爱学习,念书一个字都看不进。
今日,想必下学堂那光景,正是被父亲抓回去狠狠教育了一顿,要好好关禁闭念书之类的。
白长庚蹲下,仔细查看了那几人的伤势,还好都是轻伤。三个小跟班已经哭了,说不出话,白长庚给他们涂了自带的创伤膏,做了包扎。
三个小跟班也不顾司徒苑了,身体稍微恢复一点,彼此搀扶着逃掉了。
他们本身就是同窗关系,并非司徒家中人。
都是指着司徒家给的小钱,以及受到了施压逼迫。
木相留还擦擦鼻子,得意地望着白长庚,仿佛在说,姐姐,我可是避开要害打的哦。
白长庚没理她。径直走到司徒苑面前。
司徒苑把头埋在臂弯里。
“别碰我,恶心!”
“滚!你们都滚!!”
“你在流血。越吵,失血越快。”白长庚瞥了一眼司徒苑。
不由分说地眼神示意,让木相留把司徒苑按住,兀自给她包扎了起来。
…………
一会儿便包扎好了。
白长庚一抬眼,才现,司徒苑眼泪汪汪的。
“受不了了,真没尊严……我真想死在这里。”
“小孩子家家的,别天天把死挂嘴上,不吉利。”木相留扁扁嘴。
司徒苑还在哭,偷摸着狠狠剜了一眼木相留:“我比你大一岁!你才是小孩子呢。”
木相留哈哈大笑:“看来,这司徒家身为江南四大阴门之一,名不虚传。侦查能力,果真是自小抓起啊!”
她伸出手,友好地朝司徒苑眨了眨眼。
“司徒苑?幸会啊。”
“我叫木相留,交个朋友吧。你以后可以叫我相留。”
司徒苑把脸别开:“呸,我可不敢叫您尊姓大名,顺天府的木、家、千、金、大、小、姐。”
木相留觉得这人很有意思,刚要接话,白长庚轻声打断:
“你俩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