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回去睡觉的两人,心里也不是胸有成竹的安心。任何密谋,在没有成功实现之前,都有夭折的可能。不到见报的那一刻,他们从头到尾的忙碌,都不算真正成功。
揣着心事入睡,任重楼还因此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梦境中,他在一片空地,面前蹲着一位不认识的大姑娘。不可思议的是,大姑娘正在拉屎,毫不忌讳,仿佛当身边异性,就是一团空气。
按说此情此景,任重楼应该被翘着的雪白屁股吸引住,可是他的眼睛迫切想要看清楚她手中的厕纸模样。他越是想要看清,视线越是模糊。
知觉里,任重楼却知道那张厕纸,正是他们忙碌了一夜的成果。可是捐款信,不在报社里,而被眼前人当作了擦屁股纸。
醒来后,任重楼眼皮突突直跳,先是失神一阵。等到想通了“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这才一脚踹醒任松节,“走,去吃大餐。”
不管有没有赶上晚报,天黑后,他们还是到报亭确认一番。可惜翻过了所有版面,真是风平浪静。
饭也吃了,晚报的结果也看到,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
任重楼踢了一下车子,说道:“节哥,要不我们去打桌球吧,反正回去也睡不着。既然你来到了现代社会,也要享受下当前的娱乐活动。”
“可以呀,我没有问题。那个孙大少爷,该不会又要蹭你的夜宵吧。”任松节打趣道。
想起上次的失策,任重楼暗自一笑。反正决定,今晚无论如何,绝不跟孙少辛提及夜宵。
来到孙家台球室,孙大少爷晚自习还没归来,任重楼就先教同伴练练手。虽然前几杆,任松节完全是个菜鸟的样子,可是没两下,他就跟任重楼打得旗鼓相当。
仙人们,还真是无所不能!
孙少辛归来后,见到两人颇为意外,“楼哥,节哥,好多天没见了。这段时间,你们去哪了?”
任重楼甩甩胳膊,嬉笑着回答道:“去了趟西安,捶了一伙盗墓贼。”
“卧槽,牛逼啊!”孙少辛,愣在当场,连忙竖起大拇指。
“这你也信,都不带一丝怀疑的?”任重楼莫名其妙,感觉要重新认识一下孙大少爷,脑子不会坏掉了吧!
孙少辛不以为意,满脸盲目的崇拜,殷勤地说道:“我从不怀疑楼哥,就算怀疑我是不是老爹亲生的,也相信楼哥你。来来,给楼哥捏捏肩,详细说道说道呗。”
任重楼与任松节,对视一下,瞬间交换好眼神。孙少辛是个不错的朋友,给他说些事情,倒也没有关系。
况且,也不是什么国家不可公开的机密,再说新的考古现,早晚也会见报。当作一个聊天的内容,并非是个问题。
任重楼走到安静区,一屁股坐进沙,旁边坐着任松节。
一看大戏就要开场,孙少辛掩饰不住激动,“楼哥,节哥,等一下,我给你们去倒杯茶水。”
返回的孙少辛,茶水没有端,直接拿了三瓶饮料。他坐到任重楼另外一边后,开始催促当事人开口。
有关西安之行,任重楼作为主讲,任松节时而辅助。一场惊心动魄的经历,听得孙少辛不时地吞咽口水,最后愣愣地出神,独自消化信息。
任重楼两人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有所保留。去趟西安,并没提玉器和赚钱的事情,只说就是单纯的旅游。至于任松节的刀枪不入,也没有泄露半分。
听完故事,孙少辛平复掉激动,满眼放光,“楼哥,节哥,我打第一眼见你们两个,就感觉你们不同凡响。以后飞黄腾达了,可要带带小弟我。”
“孙大少爷竟然也会拍别人的马屁,哈哈哈,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