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了千年,终于为应龙神提供了一丝帮助,可当姬月需要为他涉险时,楮墨想,这还远远不够。
遽魂大阵,必须是他来解决。
“如果说玉腰奴的决绝是因为孑然一身、无所依靠,那么我之所以会与其他魔族不同,就是因为有一位应龙神,她在我心底里落下种子,生根发芽,与我的生命交织在一起,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
楮墨说完,将姬月的手指尖含在口中,舌尖轻轻舔舐。
姬月的思维还停留在和楮墨讨论正事的阶段,如果楮墨知道,自己是解不开封印的,那自然没有利用一说,若楮墨能管好魔族,不生事,姬月倒是能够放心了。
思来想去,姬月觉得自己有点草木皆兵,她因为预言的缘故,内心深处总认为楮墨会干出点什么坏事,只要有一丝不对劲,她就会怀疑。
她用力摇了摇头,相信就是相信,不信就是不信,半信半疑太不痛快了。
既然选择了信任,就不能疑神疑鬼。
楮墨看到姬月一本正经地摇头晃脑的可爱模样,想到多亏她战斗力强,不然她这憋不住话的性子,不知道能惹来多少算计。
心里怀疑一个人,嘴上立刻就说了出来,连掩饰都没有。
姑且称之为艺高人胆大吧。
楮墨看到姬月沉思,一副
自己说服自己的模样,忍不住将人扑到。
楮墨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姬月的思绪总算被拉了回来。
她仰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楮墨,耳朵却因为这奇怪的姿势红透了。
“你刚才说什么?”姬月企图进行刚才的话题。
楮墨将姬月的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压在她的腰上,声音沙哑又低沉。
“我说,我的生命和应龙神交织在一起,血肉之中都是应龙神的气息,只有拥有应龙神,我才感到是完整的自己。”
姬月不明白原本的质问怎么演变成了现在的状态,明明他前一秒还很正经。
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地太怂,姬月强撑目前怪异的氛围,继续往下聊。
“哦,我就知道,养你那么多年没有白养,你心中有数就行,有什么变化及时告诉我。”
姬月脸颊上都染上一丝红晕,因为楮墨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又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他似乎用上了一丝力气,蹭得姬月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宝贝,你真可爱。”
耳边传来楮墨的低笑,在姬月听来,总不像是在夸她。
她想用手推开楮墨,谁知楮墨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
姬月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片段,大部分都是她从话本上看到的。
这个时候大约要说,放开我,或者你要做什么,这一类的话。
可这些对于姬月来说都不适用,因为她娇羞却不矜持,在她垂涎楮墨的时候,也总想靠近他一
些,她会将想法复付诸于行动,比如摸摸胸肌什么的。
肌肤的触碰似乎真的能拉近彼此的距离,姬月耳边萦绕着楮墨的呼吸声,她感到即使时隔多年,两人经历千山万水,楮墨还是那个喜欢跟在她身后,虽然偶尔出格,但心中只有主人的混兽。
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
姬月的思绪被拉回了千年前的应龙宫,姬月睡在床榻上,因为混兽日夜守着她,她不得在床榻边上再搬来一个,好让他躺下睡觉。
当时身上还萦绕着魔气的楮墨,在姬月睡下后,会从自己的床榻上偷偷地挪到姬月的床上,他有时候会侧身躺着,看着姬月的侧脸,有时候会压在她身上,用手臂支撑着身体,不将体重压上去,只是为了看她的正面,偶尔再偷亲一口。
“谁是同谋?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讲。”
“我看到你放走了穷奇。”
“你哪儿只眼看到的?挖了吧,反正没用。”
“你就是同谋,不然为什么莽草是用你的吞噬之气滋养的?”
门外一阵争吵,姬月准备借机挣脱,可楮墨的手仍旧死死地按住了她。
姬月:“……你看看门外吵什么?”
“不关心。”楮墨皱了皱眉,必须找时间过两人世界,身边有一群人太烦了。
“别是饕餮又被冤枉了吧,不会又要坐牢吧。”姬月听出一个声音是饕餮,另一个是分局中的一个工作人员。
“坐牢起码管饭,省的挨饿。”
“那不行,他的蜂毒解毒时间也不长,得吃点好的养身体,放开我,让我去看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