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更有底了,就知道小儿子不是没良心的人。
哭哭啼啼的把墨寒枫被起诉旧案的事讲了一遍,赵新兰捶打胸口,一口咬定自己没教好儿子,求白芷柔手下留情,看在墨寒枫身体不好的份上,别赶尽杀绝了。
墨寒昇脸色很难看,他一心待芷柔,对方不该瞒着他啊。
不管怎样,当着赵新兰的面,他不好多说什么。
白芷柔被赵新兰哭得心烦意乱,干脆躲回房间。
隔着厚厚的门板,外面母子二人的对话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她偷听了一会,也没个听出个头绪。
直到赵新兰提高音量,“那些人可是高利贷,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白芷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明知道高利贷还敢借钱,老太婆自己作死。
墨寒昇的声音很低,听不真切,但紧接着便是赵新兰的欢呼和保证,“太好啦,我真没白生你这个儿子。寒昇,妈向你保证,只要你替我还完这次,以后我再也不赌了。”
不多时,赵新兰千恩万谢的走了。
白芷柔静静回到客厅,发现墨寒昇正站在窗边,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走到墨寒昇身后,抱住他,“不会是最后一次,只要你狠不下心,她永远还有
下一次。”
最多下回求人时再换个花样罢了。
这都是她从母亲身上得到的血泪教训啊。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任由债主逼死她吗?那可是我亲妈啊。”墨寒昇的声音冷得可怕。
白芷柔双臂一僵,好似抱着的不是心爱之人,而是一块寒冰。
她怔怔收回手臂,“你心情不好,我不烦你。”
转身正要走,被墨寒昇拉住了。
“芷柔,撤诉吧。”他说。
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所以不是跟她商量此事,而是命令。
白芷柔的心沉下去。
“我没冤枉他。”眼眶迅速盈满泪水,她咬着嘴唇说:“明明是他做错事。”
“我知道,可事情闹大,会有损墨氏的声誉。”墨寒昇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白芷柔嘴唇微颤,不怕影响她一个女孩子的声誉,而是怕影响墨氏的声誉。
还没结婚,就要她为墨家让步了。
“况且都过了这么多年……”墨寒昇语气越来越急,隐含着责备之意,“就让一切都过去不好吗?”
白芷柔气急,“过去的错误,就不是错误了吗?如果他知错能改,我可以给他机会,可他都做了什么?你大哥根本就是把我当软柿子捏,如果那天又被他得逞了……”
“不是没得逞吗?”墨寒昇努而打断她的话。
白芷柔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对牛弹琴,又有什么意思?
墨寒昇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解释,“芷柔,我不
是那个意思。我也恨大哥死性不改,可他刚做完器官移植手术不久,不能着急上火,万一再折腾到旧病复发,你让我如何能心安啊!”
白芷柔定定看着他,像是头一回认识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