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
荷心一脸不解的样子,羲氏淡定道:“他现在心里更多的还是愧疚,他仍觉得是他欠了凌芸的。”
“那小姐。。。。。。”
荷心话未说完,便立马闭上嘴,看羲氏转头看她,便急忙赔罪,“奴婢失言。”
羲氏不禁一笑,“那丫头就更不敢了,前车之鉴,她介怀得很,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对三殿下似有暧昧,但她不傻,她知道分寸。”
“那你真的打算把二小姐嫁给三殿下吗?”
“顺其自然吧,比起棋盘上的棋子,被弃在棋盒里的棋子,应该是最安稳的。”
说着羲氏叹了一口,“眼下当务之急,是照顾好公主,再想办法成全她和君儿。”
“老爷能同意吗?”
“我欠了君儿的,这是他此生所求,我希望他得以圆满。”
午夜,阮戎歆冒雨而归。
“荷心,快去预备热水,给老爷沐浴。”
一边帮阮戎歆脱去铠甲,羲氏一边抱怨,“不是说今天不回来了吗?这外头雨这么大,还跑回来干什么?”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回来?”
说着阮戎歆回身从衣架上扯下一件长袍,飞快套在身上,“我去看看芸儿。”
“哎,芸儿无碍,已经歇下了,明儿一早再去吧。”
“那我也得去看一下公主吧,反正就几步路。”
“公主不在东院。”
“我听皇后身边的李义德说,公主在府上养伤,怎么,又挪回宫了吗?”
“公主确在府上,只不过,她在雪轩呢。”
“你糊涂啊,怎么能把公主安排在君儿那儿呢?这要是传出去,该如何是好?”
“君儿直接就把人带过去了,叶院使说不宜挪动,这才留在那里的。”
“那君儿呢?他现在在哪?”
“自然是在雪轩。”
“这成何体统?赶紧叫人去把君儿给我叫过来!”
“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人早就休息了。”
“我不管,马上把人给我叫出来!”
“要叫你自己去叫!你怕丢人,我还怕担责任呢。别怪我没提醒你,公主受了惊吓,一刻也离不了君儿,到时候折腾出什么事来,你自己到皇后跟前请罪吧!”
翌日拂晓,凌芸冲到一楼破门而入的时候,景明还未起身。
睡梦中被一声奇怪的巨响惊醒,半眯着眼看是凌芸站在床前,景明霎时清醒,惊坐而起,不自觉地扯住被子挡在身前,惊呼一声,“我的天啊,一大清早的,你干嘛啊?”
哪知凌芸比他还激动,一步上前拽被子,急道:“你快起来,我爹去我哥那边了!”
“啊?”
景明一头雾水,两手紧攥着被面,跟凌芸拉锯,“舅舅去就去呗,你薅我被子干嘛?”
“哎呀,我爹知道了昨天的事,肯定会骂我的,你赶紧起来,帮我解释清楚啊!”
“解释什么啊?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给我起来。”
“你慢点儿!肩上还有伤呢!”
景明一手掀开被子,下床穿鞋,“行行行,我这就起来,行了吧。”
看凌芸仍然杵在原地,景明一愣,“怎么,你要在这儿看我换衣服啊?”
见景明突然起身,面对自己解衣扣,凌芸吓得扭头便跑。
刚走过雪轩穿堂后的影壁,便看凌君跪在院中,凌芸忙伸手拉住走在身后的景明,顺势躲在影壁前。
景明一怔,“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