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
药童:“不会吧不会吧,你们不会没钱吧?”
最后还是大夫打了圆场,看在曹家信誉极好的份上,给曹肆诫赊了账。
离开医馆后,曹肆诫质问江故:“你出门不带钱?”
江故反问:“你一个大少爷身上也没钱?”
曹肆诫解释:“我钱袋早不知掉哪儿了!”
江故:“我也是。”
两人说着在沁春客栈门口站定。
曹肆诫:“……”
江故:“要不继续借你的脸赊账?”
***
曹肆诫在沁春客栈画押了一张欠条,给两人换来了暂时歇脚的地方。
草草安顿下来,曹肆诫思忖:“我觉得,既然那些杀手没达到目的,就算他们不急着杀我,也很快会跟过来的。”
江故却道:“无妨,未必是杀手先找上门。”
“嗯?”
“好饿,下楼吃饭。”
到了楼下,江故自顾自点了一桌子菜,给曹肆诫分了碗粥。
“我赊的银子,就给我吃这个?”曹肆诫翻白眼。
“饿了这么些天,骤然进食太多荤腥油腻,肠胃吃不消。”
“你不也是吗?你比我饿了更久吧,凭什么能吃这么多好肉好菜!”
“放心,我底子好,吃再多也没事。你带伤还体虚,吃这个好克化。”江故给他搅了搅粥,“看,有鸡丝的。”
两人都饿狠了,拌着嘴就呼啦啦吃了起来,对周遭的指指点点和小声议论恍若未闻。
曹肆诫从进城的那一刻起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凛尘堡毕竟是封寒城最响当当的世家,如今一夜之间被血洗,只留下曹肆诫这唯一的幸存者,怎能不教人好奇
是什么人做的?为什么要灭掉曹家满门?其中牵扯到什么秘辛?
他身边的蒙眼男子又是什么来历?是他救了曹家少主?
众人满腹疑问,却无一人敢上前掺和。
曹肆诫很快吃完了粥,觉得身上暖了不少,隐隐有些犯困。
江故才吃了一半,忽然抬头对他说:“别愣了,寻你的人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十几个人冲了进来,都快把客栈大堂塞满了。
领头的中年男子须油亮,踉跄着走向他们这桌,脸上涕泪横流:“肆儿!”
咻江故喝了口鸡汤。
客栈小二火给其他食客上了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