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抱着锦盒,急急追上白狸,小声道,“小姐,我们账房根本没有那么多银两啊,您让人家小哥去取什么?”
她们西府的银子不都被赵氏和老太太贪墨了吗,账上一共还有不到两万两银子,就是买个面具都不够啊。更别说这金针和天价匕首了。
看着云织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白狸忍不住抬手弹了下她的脑门。
“所以啊,我才让他去将军府取钱啊。”
云织摸着脑门,傻傻点头。
“原来您是让他去东府取钱啊。可是老夫人会同意吗?”
老夫人可是精明得很,向来只进不出,想让她帮着付银子,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绮纹也是眉头紧皱,一脸担忧。
白狸邪邪一笑,“哼,既然她要扮慈爱,我当然得好好配合。”
不让那老太婆出点血,怎么对得起她这些年在将军府受的欺负。
云织和绮纹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着期待。
难怪小姐不要人家给打折呢,原来这不是花自己的钱,自然是不心疼的。真是期待老夫人看到账单时的表情。
“走,咱们去吃东西去。”
难得出来一趟,她可得好好玩玩。
这会儿的白狸的心情可算是好得不得了,买了这么多喜欢的东西,既没花钱,还整了那老太婆。
那四十万两黄金就算是她贪墨她娘亲嫁妆的利息了,明天她就会让她把她和赵氏母女贪墨的那些东西,连本带利的一起吐出来。
白狸好心情地走进一间酒楼,绮纹和云织也立刻跟上。
赤阳楼。
白若雨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
好痛!
她这是喝了多少酒?
强撑着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换了陌生的衣裙,而自己原来的衣服上全是呕吐物,被丢在了地上。
一瞬间,白若雨的脸色就变得惨白一片。
怎么回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我给姑娘换了衣服。”
濮阳旭推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无耻。”
白若雨“嗖”地起身,抬手就要往濮阳旭脸上拍。
濮阳旭一手稳稳接住白若雨的手,一手猛地将她搂到怀里,“我无耻,昨天强行抱着我又亲又啃的可是姑娘你啊。”
戏谑暧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若雨俏脸通红,恍恍惚惚地想到昨晚她将他错认成慕容荀,对他又亲又抱的事,顿时俏脸通红。
“你……”
自知理亏,白若雨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红着眼眶,推开濮阳旭。
昨晚她以为是慕容荀来找她,没想到终究是她奢望了。
见白若雨红了眼角,濮阳旭微微有些心疼。
“姑娘也莫急,既然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在下也看了你的身子,就一定会负责的。”
对于她,他总有种莫名的怜惜,明明是初次见面,却不知这怜惜之情,从何而起。
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