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人群都散了!”
曹猛将返回公堂低声禀告。
陈官宝点了点头:“曹猛将,你率领捕快连夜通知县衙所有官吏,上到县丞下到狱卒仵作,本官明天卯时点卯,所有人不许缺席,另外我让你写的名单,明天也一同交给我。”
“是!”
曹猛将抱了抱拳,随即又看向仍旧被绑在地上的刘彦平问:“大人,那他呢?要不要先把他关进大牢?”
陈官宝摆手:“暂时不用,本官要连夜审问,你先下去吧。”
“是!”
曹猛将抱拳退出,并顺手关上房门,屋里就只剩下陈官宝和被五花大绑满脸死灰的刘彦平。
“陈大人,既然落在了你的手中,刘某也不敢求饶,只求大人能给我个痛快。”
陈官宝在屋里踱步走了两圈,这才缓缓开口:“刘彦平,以你这些年在祁山城犯下的罪行,你必死无疑,这一点你可认?
“陈大人,既然落在了你的手中,刘某也不敢求饶,只求大人能给我个痛快。”
见陈官宝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刘彦平知道在劫难逃,索性光棍气十足的求死。
陈官宝沉吟道:“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杀你并非是我的初衷,只是朝廷律法不能饶你,若将你押解入京三司会审,恐怕不止是你,你妻儿老小也要人头落地。”
听到家人也要跟着遭殃,刘彦平心里一慌,急切道:“祸不及妻儿老小,刘某一人做事一人当,什么罪名我都担下。”
“你担得了吗?”
陈官宝冷哼道:“我就不信,你妻儿老小就没因为你而受到好处。”
刘彦平顿时怔住,想了半晌忽然磕头如捣蒜的哭喊:“陈大人,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一家老小,他们都是无辜的。”
呼……
陈官宝深吸了口气,摇着头道:“万般行事,在于一个变字,本官可以抓你全家押送入京受审,也可向圣上禀报,刘主簿已死在祁山,全家老小逃往西塞关外不知所踪,刘彦平,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刘彦平混迹官场多年,早已是个人精,听到此话岂能不明白其中意思,当即对陈官宝磕头道:“陈某感谢大人留情,不知大人想要知道什么,刘某已死之人,断然不会深藏秘密。”
“上道!”
陈官宝打了个响指,直接道:“关于玄清教的势力分布,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若有半个字隐瞒,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刘彦平点点头,当即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玄清教的情况全部吐露而出。
而这也是陈官宝目前最想知道的,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根据刘彦平所说,玄清教位于城外紫金山,自玄清老祖往下,还有左右护法、掌香弟子和四大堂口。
四大堂口分别是执法堂、巡城卫、济世铺和守夜人。
执法堂掌管刑罚,济世铺主抓炼丹炼药,巡城卫负责祁山城,守夜人则管理矿山。
听到矿山二字,陈官宝心里一动,急声问道:“矿山可是天石矿?”
刘彦平点头:“是的,天石矿本来是由县衙掌管,每年挖掘出来的天石都会由县衙密封送入州府,再由州府汇总送入朝廷,毕竟祁山城的天石矿可是朝廷登记在册的,
但后来县衙被巡城卫接管之后,天石矿就被玄清教占领,由守夜人负责挖掘天石,
当然,为了不引起朝廷的怀疑,每年他们都会将天石送入州府,但数量肯定比起以前少了一半之多,另外一半则是玄清教中饱私囊。”
酒肆里。
想到心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念头,陈官宝浑身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如果飞头的出现是为了让玄清教的焚香人,顺理成章的放出金光符阵,然后让全城百姓自献祭人血,那岂不是说飞头也是玄清教安排的?
可曹猛将明明说飞头是县衙的人挖掘齐家祖坟挖出来的邪祟,怎么可能跟玄清教扯上关系。
如果没有玄清教的焚香人,飞头早已杀光全城百姓。
这根本就是极为矛盾的事。